懷青笑完,立即又板起了臉,“這么說,陸家人是在誣陷二小姐了?”
老夫人趕緊道:“誤會,都是誤會。”
羅氏適時地插了嘴:“哎喲母親,您可別替大嫂遮掩了。這種事情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二姑娘也不是啞巴什么都不會說。是不是誤會,她自己心里還沒數么?再說,人都給推倒了,還扯壞了皇后娘娘的衣裳,即便是誤會,那也是犯了大罪的。”
陸芳華點點頭,又開始溜縫:“懷青姑姑,您說扯壞了皇后娘娘的衣裳,這罪應該怎么論啊?我二姐姐說想讓她賠一間鋪子,但這事兒說起來也是有淵源的……”
她欲又止,懷青卻太懂這說話的藝術了,于是立即順著往下問:“哦?有何淵源?”
陸芳華就說:“因為那間鋪子本來就該是我二姐姐的。那是當年我大伯母……哦,就是我們家的裴夫人,是她的嫁妝鋪子。三年前,云姨娘用一只破瓶子謊稱古董,故意碰瓷我大伯母,讓瓶子碎在我大伯母手里。
然后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非得讓賠。
懷青姑姑你知道的,妾室姨娘這種存在,最是會這種哭哭啼啼惹男人心疼的伎倆了。”
懷青深以為然,點著頭說:“這位姑娘說得沒錯,是這樣的。宮里的妃嬪們也常常這般。”
陸芳華趕緊又道:“所以我大伯就為云姨娘做主,讓大伯母賠了她一間鋪面。”
“那左相大人也太寵妾了,妾這種東西在正室主母面前,怎么配抬得起頭來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口一個云姨娘,說得云氏整張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就好像有人在扇她的嘴巴,一下一下的,扇得極疼。
陸芳華還在說話:“所以我就覺得現在二姐姐只把那間鋪面討回來,根本就不算對她的懲罰。要知道,她扯壞的可是皇后娘娘的衣裳啊!皇后娘娘的衣裳難道就值一間鋪面?”
懷青說:“那自然是不能夠的!”說著話,目光又投向云氏,“陸家大夫人,你可愿將那間鋪子還給二小姐?”
云氏很想說不還,因為這根本就是兩回事。而且懷青都說了還了鋪子也不夠賠的,那她為什么要還?
可是陸傾城卻替她先說了話:“會還的,一定會還的。不但會還,還會按著二妹妹的說法,將這幾年的盈利都賠給她。”說完,輕扯了扯云氏的袖子。
云氏不得不服輸:“好,我還。”
“那便將房契拿出來吧!”懷青也是個利落人,“我這就差人去衙門過戶。”
云氏咬咬牙,吩咐丫鬟去取房契。
丫鬟去了又回,那一紙從前從裴卿手里被搶走的房契,就又交還到了陸辭秋手里。
陸傾城說:“二妹妹,咱們說到底都是一家人,過去或許有過不睦之處,大姐姐給你道歉了。”她說著,向陸辭秋施了一禮,一臉的真誠,“咱們和好了,行不行?”
陸辭秋抬頭看她,嘴角一勾,“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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