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當初還假惺惺地為母親求情來著,說什么母親雖然做錯了事情,但畢竟是懷著張家的骨肉,希望父親可以網開一面,放母親一條生路。父親聽了那女人的話,決定永遠都不要看到我們母子兩個,眼不見心不煩!”張遠銘說道。
“你們母親在生下張姑娘不久后就死了,張家的人又對你們有了誤會,你們之后在張家的日子是怎么過的?”傾城問道。
“蕊兒一出生,因為當初我們在玄冰洞里待了兩個月的關系,她的身體就比一般的孩子要虛弱,那時候她身上的病癥并不明顯,加上張家已經把我們視為了眼中釘,所以她的病從一開始就沒能好好地治療過。在母親死了之后,那個女人不敢明著害我們兩兄妹,所以就把我們送到鄉下,張家所有的一個農場之中。我們被趕出了張家。”張遠銘說道。
從一個原本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大少爺,轉眼就被送到了鄉下那種要什么沒什么的農場,張家大夫人這一招也真夠絕的,因為這樣一來張遠銘徹底地就沒了跟她孩子競爭的可能性。
“張家的下人非常的勢利,知道我們兩兄妹是被張家趕出來的,對我們也沒有什么好的臉色。”
張遠蕊自嘲一般地說道。
“在農場的那幾年里,大哥除了要照顧病弱的我,還有許多繁重的農活要做,我們一旦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農場的管事對著我們又打又罵!農場管事的一對兒女,反倒是比我們兩兄妹更像張家的公子和小姐。”
想來那段時光,應該是張遠銘和張遠蕊兩兄妹記憶當中最痛苦的日子,明明是讓人羨慕的張家大小姐大少爺的身份,卻過得比下人都還不如一些。
如果他們能夠自己選擇出生的話,相信他們寧愿自己生在一戶普通的人家里,這樣還能有父母的疼愛。
“我們都過成這個樣子了,可是那個女人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張遠銘緊緊地握著拳頭,相信這個時候張家的大夫人要是站在他的面前,張遠銘會直接將她撕成碎片!
“她又對你們做了什么?”傾城連忙追問道。
就連傾城這個局外人都能感覺到,張遠銘和張遠蕊兩兄妹,對于張家的大夫人沒有任何的威脅了。
張家農場的管事可以隨意地打罵他們,管事的孩子過得比他們這兩個正牌的張家子弟都還要好。
傾城相信管事的孩子平時也沒少欺負這對兄妹。
“當初那個女人會將我和母親一起推入玄冰洞之中,她就沒想過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張遠銘說道,“母親剛剛死掉的那段時間,若是我和蕊兒馬上就死掉,張家一定會有風風語懷疑是那個女人下的毒手,那個女人為了維護她完美的張家當家主母的形象,所以忍了好幾年才對我們下手!在蕊兒六歲那年的初冬,我們所在的農場有盜匪闖入,殺人越貨,農場的人死了大半!”
“所以這又是張家的大夫人弄出來的意外了?”
凌雪薇算是聽明白了,這位張家的大夫人喜歡制造各種各樣的意外。
農場遭遇盜匪偶有發生,盜匪在搶劫殺人的時候,被送到了那個農場的張家姐弟恰好死在了盜匪的刀下,所有人都只會認為是這兩姐弟的運氣不好。
離張家姐弟母親離世已經過去了六年的時間,任誰都想不到,張家的大夫人會一直惦記著這兩兄妹,選擇在六年之后才來斬草除根。
“那你們是怎么逃過一劫的?”凌雪薇算了算,當年張遠蕊只有六歲,而張遠銘不過十六歲。
面對兇狠的劫匪,保護好自己和年幼的小妹,這非常的困難。
更何況劫匪還是收到了任務,他們兩個是這次必須要鏟除的對象。
“蕊兒身體一直不好很大的一個原因,她就是從來沒有得到過正經的救治,病情一點點累積,才會變得越來越嚴重。剛剛開始的時候,她的病一到冬季才會開始犯病,農場遭遇洗劫的那天晚上,蕊兒的病剛剛好犯了。農場的管事巴不得我們死在農場里才好,這就更加不要說,請大夫來給蕊兒治病了。”
張遠銘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報復一般的淺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蕊兒那次犯病特別的嚴重,全身都抖得厲害,我知道求農場的管事是沒有用的,只能自己背著蕊兒,去農場附近的一個村子里,找村子中會一點點醫術的一個老伯。劫匪就是在這段時間進了闖入了農場大開殺戒的。”
“知道農場出事了之后,我和大哥都沒敢再回到那個農場,后面我們聽說闖入農場的匪徒特別的兇狠,不光是放火燒光了農場,農場里所有的大人和小孩,一個都沒有放過。”張遠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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