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弱，蒼白，看起來十足病態。

除了想要討個公道的心思在血肉里瘋狂滋長，還有肚子里那顆惡性腫瘤。

“我明白，我答應你一定會幫你調查出事情的真相，小雪是我的學生，這件事我義不容辭。可是......可是我也需要你給我多一點時間和信任。”

曹可欣點了點頭：“我......我只是......我只是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看到那一天到來。雖然辰辰現在已經回唐家了，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他姐姐......”

“那你是打算跟他相認么？”

林嶼森的神情有幾分同情，也有幾分試探。

“唐明磊當年對你做出如此過分的事，如今只是因為年紀大了，才想要彌補曾經的過錯——”

曹可欣低下頭：“我知道，現在相認，對辰辰未必是好事。在唐家，他能有更好的前途，不如就讓他以為我死了。”

不過，如果她還能有機會，是真的很想跟容美櫻見一面的。

畢竟那些年，最苦最難的時候，還要有櫻姐在身邊陪著她。

還有靳書成——

不管怎么說，當年他們一家領養了小雪，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家。

可憐小雪的養母早逝，但靳博文和靳書成給予了小雪家人一樣的愛，同樣是真實而珍貴的。

“對了，書成的情況怎么樣？林教授，你說會不會是當初害死小雪的人，這次又把矛頭指向了書成。一定是書成查到了什么，是不是？”

沒等林嶼森回答，前面突然過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認出是陳韻儀，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將曹可欣送到旁邊的通道口，讓她自己先出去，回頭他有消息再跟她溝通。

提了兩步追上去，林嶼森主動叫住了陳韻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