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想要把人哄得五迷三道,難道不是信手拈來的本事么?
南瀟記得小時候有次過年,因為一件什么事,陳老爺子大發雷霆,整個家里從上到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只有陳硯,只有他敢在老爺子的面前捋虎須。
他只要彎彎眼睛一笑,哪有長輩的心不會跟著化的?
他明明,不用這么自暴自棄的。
南瀟想不明白,陳硯到底在做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
......
陳家老宅里,已經被關進一天一夜禁閉的陳硯始終沒有肯對老爺子低頭。
而面對自己所做的事,他既不辯解也不抗爭。
陳老爺子氣到快要說不出話,甚至放出來,最后再給他十二小時。
如果沒有一個像樣的解釋,就要家法伺候他。
“爸,陳硯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從來沒有在生活作風上鬧出這樣的丑聞,您是知道的啊。”
陳硯被關了一天一夜,陳韻儀的情緒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這一生好強,如今在自己視為敵手的兄長們的面前,哪里還有心氣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驕傲與強勢。
陳硯是她最后的底牌,她原以為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甩出這個優秀的兒子,為這場持續了數十年的繼承人之戰,打響后半場的沖鋒號。
可是陳硯卻在最后關頭,像突然倒戈一樣——
“哎呀韻儀,你先冷靜點嘛。”
陸曼表面上勸著,其實心里已經不知道歡喜得意成什么樣子了:“阿硯還是個孩子,血氣方剛的年紀,在外面做出點什么出格的事都是難免的。更何況,那些女孩子自己主動撲上去,也不一定是他的責任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