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眼尾泛紅,狠狠一抹臉上的血污,詭異的笑容慢慢漾開唇角:“憑你的條件,想要找個男人當玩物不是什么難事。”
南瀟心亂如麻,又擔心陳硯的狀況,又不敢再惹他激動。
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同樣的話,他不能忍受,但卻覺得自己就應該忍受呢?
難道這么久以來,他不是也一樣在把她當成玩物么?
還是說,明明拿她當玩物一樣去對待,卻希望這個玩物足夠忠誠,聽話......
可是,如果玩物真的動了感情,動了真心,不就等于親手把自己推進萬劫不復?
南瀟想,或許陳硯永遠不會明白,她不是冷血,她只是不想死的太難看而已。
比起逃離陳家的決心,她這些年最猶豫,最糾結,最不甘心的,是無法逃離對陳硯的幻想。
她總是覺得,萬一呢?
萬一他對她也是有真心的呢?
可是后來,他相親,戀愛,他開始擇偶,還是為了家族和事業,為了利益與合作,把所謂的“婚姻”架在了明碼標價的交易柜里。
南瀟很清楚,自己也不過是他手里最華麗的一件商品而已。
陳硯,我不是不想。
就如你所說,我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我即使很努力,我的終點也達不到你們這些得天獨厚的人的......
我只是,不想再這樣下去。
還有......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距離合同到期,還有整整五個月。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
陳韻儀和徐寧月同時進來,眼前的一切瞬間驚呆二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