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只說中了一部分,但對于她那顆單純的腦袋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盧氏帶著那種藥接近燕容泰,應該是授了某人的意。
而這個人是誰,一點都不難猜。
那朱婉蓉是朱婉君的親姐姐,妹妹和妹夫落了一個被抄家的下場,她若能做到若無其事,那才叫怪事呢!
而她和巳爺,朱婉蓉沒那個膽子動他們,但燕容泰和瞿敏彤,用點手段還是能行的。何況整件事還是因瞿敏彤而起,朱婉蓉能輕易放過她?
但燕容泰現在有封號了,不再是寂寂無聞的二王爺了,朱婉蓉想對付彤兒,必然是要先對付燕容泰!
她起身,問巳爺,“阿巳,有些人活得不耐煩了,我能不能好心送她一程?”
巳爺忍著笑,抬了抬下巴,“你去吧,為夫就不去了。”
柳輕絮隨即便招呼,“菱兒、彤兒,走,我們落井下石去!”
這種事,她也希望巳爺別出面,畢竟他那身氣場,往人前一站,什么熱鬧都會消停,那他們可就沒什么玩頭了!
蕭玉航一臉抽搐,正想把自家的寶貝公主給攔住,但沒想到晚了一步!楚中菱第一個跑到柳輕絮身邊,拉著柳輕絮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
“妍兒,我們得快些,說不定那盧氏和博叔還沒清醒呢,這會兒許還能看上熱鬧!”
“……!”眾人皆汗。
……
桃頤園。
瞿家長孫瞿長志和長孫媳盧麗培住的地方。
此刻,主屋門前跪了一地下人。
還有些下人躲在遠處,沒敢靠近。
某間屋子里,比銅鼓喧天鞭炮齊鳴還熱鬧,不單單有女人放蕩的聲音,還有重物撞擊的聲音,以及男人女人兇惡的吼罵聲……
反正就一個字,亂!
柳輕絮他們大搖大擺的出現,園中下人們看到他們,一個個更顯緊張惶恐。
其中一個人大著膽子上前,“瑧……瑧王妃……我們主子現在不便出來……”
柳輕絮還沒開口,楚中菱先冷著臉斥道,“你是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她和柳輕絮長得一模一樣,穿的都是錦繡華裳,戴的都是名貴飾物。除非她們同各自的男人站一塊,否則她倆靠一起,根本沒人能把她們分出來。
見楚中菱如此凌厲氣勢,那下人以為她就是柳輕絮,遂跪地向她求饒起來,“瑧王妃恕罪……我家主子……她病了……真的不能見……”
她哆嗦的話還沒說完,房間門打開了。
朱婉蓉從里面走了出來。
那臉色難看得就跟什么東西附體了似的,但偏偏她還硬擠出笑,向柳輕絮他們施禮問道,“瑧王妃,可是有何吩咐?”
柳輕絮也對著和善的微笑,說道,“沒什么事,就是逛園子的時候聽到這里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發生何事了,我們過來看看。”她說著話故意伸長脖子往朱婉蓉身后瞧,“表嫂,里頭是啥聲音啊?”
“沒……沒什么。”朱婉蓉反手將房門掩緊。在看向她們姐妹倆身后的瞿敏彤時,她眼中忍不住射出一股毒辣。
“表嫂,我怎么聽著里面有女人叫丨床的聲音?”柳輕絮神色變得夸張起來,嗓門還拔得很高,“呀!不會是你兒子和兒媳在房里那啥吧?這青天白日的也就算了,表嫂,你是婆母,怎么他們行房你還在房中呢?難道他們不會,還要你親自在旁邊教導?”
里面的聲音,他們不用問也能知道——
那盧氏的藥性還沒消呢!
而且多半是在里面挨打!
現在是沒多余的聲音了,但先前的動靜,很明顯是有人在揍她,還是那種下死手很殘暴的方式。
“噗!”楚中菱忍不住噴笑。
朱婉蓉那臉青白交錯,氣得整個人都在抖,“你……”
柳輕絮假裝什么都沒看到,還語重心長的同她說起來,“表嫂,你可真是絕世好婆母啊!為娘者,我只聽說為子謀深遠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您這般為子女房事操心的。你這顆心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天下獨一份啊!改明兒我回宮,一定要稟報皇兄,讓皇兄也感動感動,說不定皇兄還會讓人給你出份傳記,以歌頌你的偉大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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