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都別胡思亂想,等呂將軍去藥王谷把人帶回來再說。”柳輕絮走到他們跟前,與江九道,“二王爺找不回來,我們誰都沒法交代,王爺不讓你參與也是為你考慮,免得皇上遷怒于你,畢竟論關系,你與藥王最親近。”
江九點了點頭。
柳輕絮隨后讓他們都退下,然后進了屋。
在書房區,見燕巳淵陰沉著臉坐在軟墊上,她撐著腰過去,在他身側跪坐下,輕聲說道,“父皇那邊我會幫著解釋的,等呂將軍把燕容泰帶回來,一切誤會就煙消云散了。”
“是誤會嗎?”燕巳淵拳頭緊握,眸底一片寒芒。
柳輕絮垂下眸子,語氣低得自己都快聽不清楚,“希望是一場誤會吧……”
她從來沒想過藥王會有問題。
就連現在,她都不敢往下去想。
就怕想得越多,越無法接受……
她都如此,更何況是他!
眼下的他們,只能把希望寄呂子良身上,盼著他能將燕容泰帶回來。
可讓誰都沒想到的是,呂子良最終帶回來的消息竟是——
藥王并未回藥王谷!
聽到消息的時候,江九都不敢相信,非要親自去一趟藥王谷。
燕巳淵這次準了。
然而,去過藥王谷后回來的江九,雙眼染著紅血絲,像受了重大打擊似的,不但精神萎靡,就連走路都跌跌撞撞。
跪在他們夫妻面前,就差癱了。
“王爺……我不明白……師父他……他怎么會……”
“他不是!”柳輕絮重聲打斷他。
“王妃?”江九抬起頭,通紅的雙眼激動地望著他。
“帶走二王爺的人不是你師父!”柳輕絮斬釘截鐵地道。
她這話一出,不僅江九傻眼,就連余輝和景勝他們都直愣愣地望著她。
柳輕絮將他們的反應收入眼眸中,認真與他們分析起來,“你們好好想想,常叔是何時不正常的?”
景勝立馬道,“難道是那一晚?就是抓回那三人的晚上?”
柳輕絮點了點頭,“沒錯,應該就是那一晚!”她隨即看向呂子良,“呂將軍,你說呢?”
要說印象深刻,那一晚對呂子良來說絕對是終身難忘的!
想他堂堂一國大將,竟遭人無端謾罵,他不記恨,但不等于能忘掉!
被點名后,他立即回道,“王爺、王妃,捉拿住那三人時,末將能肯定那三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柳輕絮附和,“可就是那么奇怪,那三人經常叔一番診治后,竟全都斷氣了。其實我當時也納悶過,以常叔的醫術,怎么一個都救治不了呢?也是他那晚脾氣大,讓我們只顧著緩減你們的爭執,從而忽略了這么一個重點。現在想想,他那晚的火氣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余輝道,“難怪他這兩個多月來都閉門不出,想必他是怕我們發現吧?”
柳輕絮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如果那不是我師父,那我師父去哪了?難道也在那人手中?”江九一下子從萎靡變得激動起來。
他這問題一出,眾人皆沉默。。
還用說嗎?
藥王肯定被抓了,不然對方哪敢易容成藥王的模樣來欺騙他們!
燕巳淵一直沒開口,直到眾人沉默,他才冷聲道,“此事不可宣揚!誰若泄露半句,嚴懲不貸!”
呂子良試探的問道,“王爺,您的意思是他還會以藥王的身份回來?”
燕巳淵看了柳輕絮一眼。
四目相對,從彼此眼中都得到了肯定。
隨即柳輕絮替燕巳淵回道,“他想要的東西還沒得到,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對方的目的是鳳陽鏡,如果對方覺得藥王的身份好使,那肯定還會借藥王的身份接近他們。
余輝突然問道,“王爺,如果帶走二王爺的藥王是假冒的,那真的藥王豈不是兇多吉少?”
他說話就是這么不把門!
柳輕絮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示意他看江九的臉色。
余輝趕緊縮脖子。
燕巳淵看著江九慘白的臉色,低沉道,“如果一切都如我們猜測的那般,本王覺得,藥王應該還活著。”
呂子良好奇,“王爺,何以見得?”
燕巳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們忘了么,燕容泰中了毒,對方那般在乎燕容泰,又豈會輕易讓他死?而那毒是江九所制,他們逼藥王制出解藥,也就不難猜測了。”
聽他這么一說,江九的臉色這才稍稍有所好轉,只是他還是難掩擔憂,“師父他老人家內力耗損嚴重,若是真落在那些人手中,只怕也討不到好……”
眾人又沉默起來。
柳輕絮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緩解氣氛,因為她也是今日才開始懷疑藥王的身份有假,很多頭緒都還在整理中。
一開始,她是懷疑藥王有問題。
可兩個月前的藥王給她的印象極好,她不愿承認那樣的事實。
想起后兩個月藥王的孤僻,她才驚覺不對。
之前他們提審過燕容泰,藥王很干脆的把人給他們送了過來,如果那時的藥王有問題,他早該帶著燕容泰離開瑧王府了,還有必要陪他們去萬云山走一趟嗎?
一切可疑的開始都在那一晚!
那三人是假藥王弄死的,目的就是滅口!
看著江九那擔心難受的樣子,她于心不忍,遂從身上取出一物,遞給他。
“拿去,救你師父。”
看清楚她拿出的東西,不止江九,余輝、景勝、呂子良全驚訝不已,異口同聲驚道——
“鳳陽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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