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倒霉的不是她恨的人,而是她的親人。
在那樣的情況,就算是給錢,許多人也不愿意沾手,這時候能忙前忙后的人,都是她的親戚。
這些親戚也告訴蔣鑫不要冒風頭,消停待一陣子。
結果蔣鑫半分沒有聽進去,還私下認為是親戚嫌棄她了,畢竟以前她爸在的時候,這些親戚沒一個用這種教育的語氣跟她說話。
也不看他們配不配!
經過蔣鑫的“努力”,她的親戚被拖下水了,這回是徹底沒有人愿意幫她了,蔣鑫的親戚知法犯法,他們都將受到懲罰。
“所以人吶,做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不要違背華夏的律法!”
聽到蘇淺的總結,簡詹眸光微閃,他能做到后者,至于前者……自己只對淺淺有良心!
很快倆人來到了醫院,是的,夏帆在醫院還沒有離開。
原本只是一個小傷口,那個菜刀經過檢驗已經確定是普通的刀具,上面沒有任何感染的病毒。
所以夏帆也不用防疫中心去開阻斷藥,或者是做什么再深入的檢查。
但孫另約不干,他說夏帆之前在國外莫名流過三次鼻血,一感冒就愛發燒……
孫另約說什么都要夏帆做一次全身的檢查,看著孫另約雙目通紅滿是不放心懇求的眼神,夏帆心軟了。
算了,就當例行體檢了。
孫另約就是個檢查狂人,恨不得把夏帆從頭發絲到腳趾蓋都給檢查一遍,如果不是夏帆沒有禁食,孫另約還想讓夏帆將腸胃鏡都給做了。
檢查得過于細致,導致夏帆到現在才做完最后一項檢查。
“夏夏,抱歉,是我過于緊張了。”
此刻,孫另約終于冷靜下來了,天知道他看到瘋女人舉著菜刀時心中的驚懼。現在夏帆愿意做各種檢查,也不外乎是為了安撫自己。
“你怎么了?”
夏帆看孫另約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后,很是不解,自己檢查都做了,他怎么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從來到醫院開始,孫另約臉色就慘白得不像樣,明明不重的傷口,孫另約仿佛比她還要痛苦萬分。
從洗手間抱著她離開時,夏帆感覺他的手在顫抖。
孫另約這個人覺得害怕的時候,話會格外少,夏帆也只見過他一次這個反應,那次是飛機故障,差點墜機沒命。
人都是怕死的,不光孫另約怕,夏帆也很害怕。
那天孫另約沉默了一日,然后又在畫室待了大半個月,創作出來的作品,便是后來被拍一億兩千萬的永夜圖。
在夏帆做檢查的時候,孫另約全程沉默,拉著她的手片刻不敢松,夏帆知道他是在害怕。
“我真的沒事。”夏帆再次安慰。
“夏夏,對你動手的人是蔣鑫。”
關于瘋女人的情況,孫另約一直沒有說,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一輩子。
孫另約的隱瞞不是為蔣鑫如何,而是他自己害怕,雖然孫家和蔣家斷了聯系,自己同蔣鑫從頭到尾就沒有什么。
但在夏帆眼中,自己同蔣鑫是有關系的,對方有這個行為和他有很大緣由。
這么久,終于有了一個可以提出終止模擬戀愛的理由——蔣鑫。
如果夏帆提出來,他又沒辦法反駁,蔣鑫和夏夏不是舊識,當初那點摩擦也算不上什么恩怨……
總之說來說去,夏夏是因為他才受到的無妄之災。
孫另約心中滿是悲鳴,自己沒理由留住夏夏了,雖然夏夏這些日子對自己的態度變好了,但這是一個好的方向,蔣鑫一出現,好的方向沒有了。
孫另約一開始所有注意力都在夏帆的身體上,確定了夏帆的傷沒有事了,他開始忍不下去想這些,越想他的手腳越冰冷,整個人如墜冰窖。
怎么辦,他好像要徹底失去夏帆了。
如果模擬戀愛到最后夏帆仍沒有接受自己,孫另約心里清楚,他再糾纏,就是和夏帆反目成仇的地步。
人越是悲傷越是哭不出來,孫另約已經被痛苦淹沒,他內心在流淚。
說完瘋女人的身份,孫另約不敢看夏帆,這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聾了,聽不到夏帆冰冷的語。
“過來。”
可是他沒有聾!甚至在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聽到夏帆叫他過去,腿已經走到他的跟前了。
夏夏要拒絕自己了,要讓他滾了,孫另約的靈魂在顫抖,他想,自己以后都不完整了。
活該,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就該孤獨終老一輩子!他——
心中咒罵自己的話還沒有想完,孫另約腦子就當機了。
因為夏帆扯著他的領帶,使他彎下腰,然后貼住了他的嘴唇,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讓孫另約的眼睛中充滿了光亮。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如沐春風。
他重新活了過來。
好巧不巧,蘇淺和簡詹過來的時候撞見的就是這個畫面。
她的夏經理像是欺負好學生的校園大姐,拎著人家的領帶來了個強吻,而好好學生孫另約,作為接吻的人,哪有瞪圓眼珠子的!看起來更加像是被迫似的。
他不只耳根通紅,是從脖子開始,整顆頭都變成了粉紅色。
打擾人談戀愛是不道德的,蘇淺拉著自家沒眼色的狗登西要走,結果那邊親完松開手的夏帆,發現了他們。
相比自己沖動之下行為過后,該如何和孫另約解釋,被蘇淺看到她的親吻這點更容易面對!
所以她叫住了蘇淺。
“淺淺~是來接我去你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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