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周國,就連蘇淺也驚訝地看向簡詹,手上的按摩動作下意識停了下來。
“你說什么?”
周國反問了一句,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簡詹擊碎對方的想法,提高了音量字正腔圓道:“三姓家奴。”
三姓家奴?!
周國看向簡詹的模樣充滿深究和忌憚,對方是知道了什么?!
蘇淺對簡詹冒出來的這么一句有些意外,可再看周國的反應,明顯是直擊在了對方的痛點上。
“淺淺,手~”
簡詹這個時候仍不忘撒嬌,并且對蘇淺停了揉捏的動作進行催促。
蘇淺收回視線,專注地給簡詹揉著手指,她在反思。
之前自己想得太過于順理成章,或者說是來到這個世界,她一切走得太過順利。
所以想事情也都是順著想,覺得一件事情結束了,理所當然就是繼續下一件事情。
可有些人就是不會按常理出牌,例如周國來到簡氏這事。
未見面,對方的算計就已經來了,只要簡詹見了他們,不管是否雙方進行了合作,安氏那邊都要加上一層懷疑,也為兄妹二人多了一層保障。
這是簡詹拒絕的情況,如果對方答應了,那就更好,有了簡氏的幫忙,對付安氏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來到簡氏不外乎就是兩種結果,答應和拒絕。
此刻,簡詹給了第三種答案——三姓家奴。
——這是在罵人。
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簡詹隨后叫來了保安,周國顯然還想問些什么,結果見到簡詹讓保安上來的手勢后,他也不問了。
“不必,我自己會走!”
“詹,今日我、”周國不死心,還試圖再說些什么,簡詹不耐地揮了揮手,保安又把他押住了。
“放手,我會走!”周國掙脫著,簡詹一個擺手,保安又松開了。
周國知道,自己一句話都不能說了,不然按照簡詹的性格,肯定要把他丟出簡氏,鬧得更加丟人。
很有自覺的周國,沒有再次開口,不得不說有時候敵人就是了解你的人。
簡詹的確打算周國再說一句話,他就讓保安拿著毛巾把嘴堵上,然后像抬豬一樣,用拖布桿給帶出去。
可惜沒有實現。
兄妹二人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離開之前只是深深看了眼簡詹,周國嘴唇動動,最終沒有說什么離開了。
在辦公室門被關上的下一秒,簡詹的手傳來了疼痛。
“手疼?”
蘇淺撅著簡詹的手指,這廝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之前微博的事情還沒算賬,如今又搞這一出。
“淺淺,淺淺饒命~我只是為了麻痹他們,你沒發現在我說手疼之后,周國表情明顯變了,露出本人心思更多了?”
這話的確是有道理,加上蘇淺也沒真心想要讓簡詹多疼,她松開了手。
“你說三姓家奴是怎么回事?”
難道簡詹是有了新情報?
“我詐他們的。”
又是熟悉的論調,蘇淺看向簡詹視線幽幽:“怎么你一詐一個準?”
對簡父簡母是,對周國是,他們的反應都足以說明,簡詹的“信口胡說”,點到了真相上。
“淺淺謬贊,可能是運氣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