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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十四年獵鬼人 > K.七星

      K.七星

      我站定腳步,轉身對著那個男人怒目以對,一時間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數秒后才咬牙切齒的問,你哥是誰?

      那男人站起身來,滅掉了手里的煙頭,然后把手放在褲子包包里,面對我站立著,冷笑著對我說,小兄弟,你的忘性可真是大啊!我不妨告訴你我的身份吧,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過有那么些關系,人也聰明,所以我9年代開始做生意,現在已經算個富人了。

      他笑了笑,接著說,我家里窮,小時候常常連飯都吃不飽,父親去世得早,我和我哥就跟著我媽和奶奶長大,家里的錢不多,我跟我哥只能有一個孩子上學,我哥就把這念書的機會給了我。一直到我大學畢業,工作了幾年覺得不順心,那時候我母親和奶奶也都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跟我哥兩人,他們人死了也沒給我們兄弟倆留下什么東西,就一間農村的土房子,我跟我哥說了我過得不好,是我哥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開始學著做生意,這才有了我今天。

      我聽得莫名其妙,我說你到底是誰啊,跟我說這些干什么,我都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哥哥。

      那個男人說,你不要急,等我把話說完,至于你到底能不能想到,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他接著說,后來我日子漸漸好起來了,就分了一些錢給我哥,因為我知道他當初給我的錢幾乎是他全部的家當,所以我不能虧待他,我哥也開始做小生意,雖然賺的錢沒有我這么多,但是日子也能好好過下去。不過后來我哥哥因為離婚的關系,日子也一天不如一天,正當感覺要過得好一點的時候,你卻壞了他的好事。

      我一聽更糊涂了,我做的事情雖然不算是光明正大,但是我起碼是在幫助人吧,怎么會去害人?而且就算我傷害到別人,按照我一貫做事的方式方法,那人不也應當是罪有應得嗎?我無非就是在替天行道順便懲罰他一下罷了,如果是這樣的關系,因為我而受到懲罰的壞人們,人人都要來找我復仇,那我還生活個屁啊,成天跟這些仇家周旋都夠我累的了。

      想不明白,于是我對那個男人說,最后問你一次,你哥到底是誰,你到底說不說。那男人還是微笑著,姿勢都不曾改變。停頓片刻后他對我說,我就說這么多了,不過小伙子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有錢能使鬼推磨。他特意把“鬼”字加重音量,我不知道他這意思是不是說我身上那個裂頭女陰人,雖然那是我的一個大心病,但就目前來看,這個女陰人顯得多么小兒科。于是我反駁他,你說你有錢,你給了這家伙多少錢讓他來整我?說完我朝著付強一指,這混蛋盡管也是拿錢辦事,但是也太心狠手辣了。若不是考慮到他是這群人的頭目,我估計我當時揍那個林師傅的時候,也連同他一塊打了,實在是心有顧慮,因為付強其貌不揚,而且身份又是個掰掰車司機,越是這種低調的人,越是難對付。武俠小說里常常都有這樣的人,例如古墓派那個不幸被郝大通弄死的老婆婆,還有化妝成何師我的霍都王子,以及那個少林寺能用眼神殺人的掃地僧。不過我估計我當時看那個男人和付強的眼神也挺兇狠的,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倆應該死了一百次了。

      我對男人說這話的意思,是說既然你這么有錢,那為什么付強還活成現在這個熊樣子。當然我是在調侃,我目前也知道了他們所謂的斂財卻不留財的意思。誰知道男人聽我說了以后,竟然哈哈哈的笑了出來,他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就像我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給付師傅錢,請他幫我辦事,他如果不肯辦,那么我就會用更多的錢,請別人辦掉他。

      我轉眼看付強,他臉色不太好看,先前的那種輕蔑和不屑,似乎被這個男人這句囂張的話打壓下去了。于是我嘲笑般的說,堂堂一個頭目,其實還是一個走狗。接著我對胡宗仁說,走吧,問不出什么來了。

      轉身離開,男人在身后說,哥兩個,走好哦,祝你們出入平安。這次我們沒有回頭,直接出了包間。先前打架的聲音已經驚動了茶樓那些漂亮妹妹們,但是她們看我和胡宗仁氣勢洶洶面帶殺氣的走出來,倒是誰也沒敢來攔住我們。

      下樓后,我原本以為付強的掰掰黨也許會攔住我們,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再打一架的準備,誰知道走到街邊的時候,一切都沒有異常,這反倒讓我害怕了。我對胡宗仁說咱們快點離開,于是我們一溜小跑,繞著道跑到了我停車的停車場。

      上車后,坦白的說,我是驚魂未定的。我本來不是個粗人,打架這種事我自打成年后就很少干了,如今卻在死對頭的面前衡了他的兩個同伙,痛快到是痛快了,但是心里也確實猜不到這群人將要怎么報復我們。在我們開車打算去找夏老先生談談這件事的時候,我的電話鈴聲響起來。

      “干嘛!”

      我接起電話大聲喊道,是付韻妮的號碼。這個女人竟然還厚顏無恥的打來電話,這的確是我沒有料到的。不過電話那頭卻傳來的是付強的聲音,遠遠也聽到付韻妮在大喊著你干什么把電話還給我。感覺得出來,是付強搶了付韻妮的電話打給我的,付強在電話里對我說,小伙子,你聽說過一天門嗎?如果你不想要死得這么不明不白,今晚子時就到一天門去,那里有個xx旅社,店老板會告訴你一切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沒等我說一句話。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另一個局,我更加不知道這趟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苦竹曾經給我的那道符,還有尹師傅按在我身上的經文和不動明王咒,事實上在短時間內,可以確保我不被他們這伙人找到,雖然找到了幫兇,但我始終不知道這幕后真正要對我趕盡殺絕的人到底是誰,既然那個男人說,是為了給他哥哥續命,那么他哥哥必然已經是危在旦夕。所以此刻的我和胡宗仁,只需要盡可能的躲藏起來,不被人找到,或許拖到男人的哥哥死了,我身上的咒自然也就會消失。正如尹師傅所說,凡事有因果,造成我現在這狼狽模樣的“因”一旦消失,那么“果”大概就不會發生。

      當然這是我樂觀的想法,我對這發生的太快太突然的一切還沒有好好整理消化,我放下電話,還是打算先找到夏老先生再說。因為他畢竟是行家,而且之前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即便是他隱退江湖不再插手,但是至少我能夠從他的談里多少尋覓一些蛛絲馬跡,我也必須以此來權衡我接下來的路究竟該是繼續躲下去,成天惶惶度日,還是該大著膽子搏一把,以換來日后的太平。

      找到夏老先生的時候,他正在喝茶。這個老頭才來沒多長時間,竟然還開始養鳥。我是個熱愛動物的人,但是對鳥卻沒什么興趣,因為我無數次被飛行的鳥屎砸中,自問一生也吃過不少雞鴨,所以起碼禽類對我肯定是沒有好感的。我和胡宗仁坐下,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夏老先生,對于打人的那一段則幾句話帶過,因為這實在沒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胡宗仁,算是個耿直青年,其實這一切原本不關他的事,但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對我還是非常仗義的。起碼最初他在茶樓跟那個林師傅對著杠上的舉動我還是非常欣慰,因為我知道他不會逃跑,盡管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交情也談不上生死之交,但是他都肯提著腦袋幫我拼命,這讓我十分感動。

      下老先生聽我們說完以后,原本就滿是皺紋的臉更是因為惆悵而糾結起來,我很擔心他會不會突然中風倒下。夏老先生告訴我,從上次通電話到目前,他再度拜托自己的朋友稍微做了些調查,于是我從他口中得知了一件事,就是他們剎無道的頭目付強雖然掌管著本地剎無道的一切事務,但是面對金錢和重權,他們還是必須得低頭的。這一切就跟那個男人跟我說的一樣,如果付強不幫他們辦事,那么他們就會花更多的錢請更有能耐的人辦掉付強,由此說來,付強似乎是個悲慘的角色,他和最初被逐出師門的時候一樣,盡管身懷本領,卻依舊處處受制于人。我承認,我本是個愛財的人,只不過我取之有道,聽完夏老先生說的一席話,我開始覺得付強這群剎無道的人,實在是很可憐,但是畢竟是因為自己的選擇才淪落到這個地步,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值得同情。

      夏老先生還告訴我,這陣子的調查里,他得知目前剎無道的人正在重慶某個范圍內,設了一個“七星大陣”,但是目的和所指,恐怕除了付強等幾個團體里的領袖之外,沒有人知道了。夏老先生說,我不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有沒有價值,目前我能查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那個七星大陣,也只查到一個地方。我趕緊問夏老先生這個地方是哪里,他告訴我,天璣位,在一天門。

      一天門,正是付強先前的電話里,要我去的地方,那個地方位于南岸區,大概也就是付強這伙人長期活動的范圍。我本來還在猶豫他說的地方我到底去還是不去,如此一來,我自然是非去不可了,姑且不去想這一切跟我有沒有什么關系,單單是夏老先生告訴我的“七星大陣”,我就感覺到一定不妙。

      七星,本是道家的一個詞。不知道多少年前,一個長相帥氣僅次于我的古代人,大概是因為失戀的關系默默坐在樹下,抬頭仰望夜空,偶然地發現原來在天空中最明亮的北極星的一側,有七顆耀眼的小星星,將這七顆星星臆想般的用線連接在一起,就組成了一個勺子的形狀。“勺子”,吃飯的工具,看來古人們從那個時候開始,心里就一直裝著溫飽問題。

      這個人,名叫公孫軒轅,因為名字太長于是后人們叫他黃帝。

      黃帝死后一千多年,他的發現被一個叫李耳的人所知道了,自此李耳自稱老子,并聯合諸家雜學,寫下了一本叫做《黃老經》的道家名著。徒子徒孫們,開始神話李耳老師,學他的模樣把自己的頭發扎成一個發髻,稱之為“道”,奉老子為“太上老君”。

      對于道家大尊,我不敢妄。而對于千年流傳的玄妙道教,我更加不敢輕易得罪。所以當夏老先生告訴我“七星大陣”四個字的時候,我在腦子里前前后后把我所認識的道家人都聯系在了一起,這其中自然包括胡宗仁和付強。道家的東西,我只是略懂一二,而對于七星這樣的基礎東西,我還是明白的。所謂天璣,在我國古代科學上指的是“祿存星”,屬性為土,帶財帶壽,道教神話里,財神爺和壽星公,一個黑胡子一個白胡子,一個有頭發一個沒頭發,他們共屬同一星宿。如果付強叫我去的一天門占位他們七星大陣的天璣位的話,這就跟我多少有那么點聯系了。

      因為我的命被他們看上了,要用來給人續命。續命基本上和添壽是同一個意思,這么說來,勉強我的事情能和天璣位有點關系。夏老先生說他也查不到剩余的六個星位具體在什么地方,好在胡宗仁算是瑤山道家的正派傳人,對于道法,他還是比較精通。但是我卻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他繼續跟我一起去犯險,于是用貓咪般無辜的眼神望向他,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只耿直的丟下一句,看什么看,我自然要去。

      那我就放心了。

      辭別夏老先生,并且請他繼續幫我追查一切和剎無道有關的事情,順便我給了他司徒師傅的電話號碼,還當著他的面給司徒打了電話,說這陣子我大概遇上些麻煩事了,有些舉手之勞例如搞破壞一類的事情,夏老先生一旦有消息就會給你打電話,到時候麻煩你替我處理處理,然后給我回饋點消息。我這么做不是純粹為了給剎無道搗亂,因為如今既然矛盾已經激化,他們的一舉一動我自然要倍加關注,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不敢絲毫大意。

      我給彩姐打了電話報平安,至少目前還是平安的,我告訴她我可能晚一點回去,如果太晚了,就在外面住了,讓她不用等我。雖然我盡量不要把那種負面情緒帶給她,但是這番話聽上去依舊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于是不忍多說,匆匆掛上電話,和胡宗仁在外面打電動游戲熬到深夜,眼看臨近子時,就開始朝著一天門開去。

      一天門位于重慶南岸區涂山的半山腰,雖然沒有什么非常深刻的歷史,但是因為涂氏和大禹王的關系,這片地方自來也被蒙上一層神話般的色彩。相傳大禹的老婆涂氏,因為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后來甚至沒了音訊,于是就終日矗立長江之中,最后變成了一塊江中的頑石,也算得上是對大禹治水出了點力。后來江邊的人們把涂氏所變成的那塊大石頭,命名為“呼歸石”,意思是她天天在哪里呼喚丈夫的歸來。但是久而久之,呼歸石竟然被喊成了“烏龜石”,后來被政府以阻礙河道為由,無情炸毀。于是在重慶這片土地上,關于大禹和涂氏的傳說,除了那數不清的禹王宮禹王廟以外,就只剩下那座其貌不揚的小山,涂山。

      一天門的位置就在以往的呼歸石和涂山之間,不知道這一切和我身上的事情有沒有聯系。到了一天門的時候,我和胡宗仁開始搜尋著那個旅社的位置,這一代,白天龍蛇混雜,夜晚卻安靜的要死,因為這一代大多都是地道的老居民,街坊鄰居互相很多都認識,所以我和胡宗仁很容易就打聽到旅社的位置,我們把車隔著馬路停好,關燈熄火,遠遠望著街對面的旅社。那個寫著特價房48元的燈箱已經被收進門面里了,門口坐著一個有點駝背,身穿深藍色勞保棉衣,頭戴雷鋒式的狗皮帽子,雙手扶著拐棍的一個老人。奇怪的是,當下的時間已經是夜里12點多了,這個老人這時候還在外面吹著凌厲山風都已經有些另類了,可怕的是,他的雙眼從我們車停下開始,就一直望向我們車的方向。

      我和胡宗仁在車上觀察著,沒過多久,那個老人把其中一只手移開拐杖,對我們的車招了招手,意思是別在車里了,趕緊下來吧。他的這個舉動,讓我感覺到了這個老人估計不是普通人,而且他知道我們要來。

      我和胡宗仁下車朝著那老人走去,這次我們沒有動打架的念頭了,這個老頭恐怕只需要一拳就會化作青煙駕鶴西去,而我們也實在不知道這個貌似高深的老人,會不會方寸間就把我和胡宗仁撂倒也說不定。走到老人跟前,他笑呵呵的說,你們終于來了,我等了你們很久了。

      我望了胡宗仁一眼,然后跟老人說,老師傅,付強讓我們來這家旅社找人,是不是就是找你呀。他說是,小付是他兒子的一個熟人,以前常常來他們旅社開房間打牌。他兒子就是這家旅社的老板。我問老人,那他要我們來找你干什么呢?老人說,還能干什么,我山上的老房子鬧鬼了,小付說他沒時間來,就叫你們來幫我打打邪。

      我和胡宗仁更加不解了,撇開這個老人先前異于其他老人的樣子來說,單單是付強說要讓我明白真相,來這里找這個老人,而結果竟然是要我們幫這個老人了卻一樁鬼事,我把胡宗仁拉到一邊,商量了幾句,我們倆都覺得于公這個老人有麻煩我們理應出手幫忙,于私說不定付強就是給我們指了個方向,我們得解決這件鬼事后,剩下的事情也許才會明朗起來,所以我們還是決定出手幫忙。于是我問那個老人,他家在什么地方,家里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老人告訴我,他祖傳三代都只有他這一個兒子,而他自己也只有一個兒子,自己的老板死的早,家里從他爺爺那個年代開始,就一直住在涂山背街的老房子里來兒子長大后成家,也自己開了個小旅社,日子還算過得比較滋潤,但是卻怎么都懷不上小孩。有一次他兒子跟付強聊天的時候說起這個事情,付強說大概是家里的擺設不對的關系,也和老房子和老墳有關,于是當天就去幫他去老頭家里看了,說祖墳坐東朝西,本來背山面水是個好風水,但是由于遙望出去朝天門開始水就開始折彎,原本該成筆架山形狀的“山”就缺了一半,變成了水,于是水向東流,這就對他們家不太好了。老人的兒子知道付強平日里雖然開掰掰車,但是是個陰陽道士,所以對他說的話開始深信不疑。于是就拜托付強挑了個日子做法,雖然沒有變化祖墳的朝向,但是卻在祖墳正對的地方種了棵槐樹,因為木克水,此舉是為了把水擋住不流走,這樣家鍛可以興旺。

      我打斷老人的話,說這一切都是付強親自給你們家做的嗎?老人說是的。我又問他,那這些事情是什么時候做的?他說就是今年年初的時候,臘月間。我算了算,29年的臘月,正好是公歷的2月,而也就是在那個月,我開始被陰人糾纏。于是我暗暗試想,這八成就是最初付強給我設下的局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在著手搭建七星大陣,也是那個時候開始,他的目標就是我。

      我沒有做聲,讓老人繼續說。老人告訴我,當時改動了風水以后,沒過多久兒媳婦確實是懷上了孩子,一家人都很高興,兒子更是開心的說要把老人接到新房去一起住,因為山上的老房子面臨拆遷,住也住不了幾年時間了,但是老人說他不愿意去,他祖祖輩輩都在老房子里,舍不得離開。自己的低保金也夠他一個人用了,坐在高處望山望水,也是神仙般的日子。但是就從上個禮拜開始,他家里就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頭里老是的響,他起初以為是老鼠,但是老鼠也不可能大膽到鉆進自己睡覺的枕頭。直到有一晚他再度被這樣的聲音吵醒,醒來后伸手拉開了掛在自己床邊的燈泡開關,卻發現他的床正上方本來用來搭蚊帳的木架子上,有個白膚紅唇,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正背朝天面朝老頭懸浮著,相貌兇狠猙獰,微微呲著牙,牙齒縫隙里還在滴血,老頭發現它的時候很害怕,就低聲叫喚了一聲,然后那個紅衣女鬼就朝著老頭撲了下來。

      老人說,他今年都7多歲了,被這一來嚇得不輕,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翻身一滾就滾下了床,摔在地上,想要起來卻怎么都動不了了,嚇得腿軟。然后他一邊掙扎著,一邊倆眼死死看著被女鬼撲上去的床,由于角度的關系,老頭躺在地上,是看不到床面的,但是他卻看到一頭烏黑黝長的頭發從床上冒了起來,然后出現了女鬼那張臉蛋,它像一只蜘蛛一樣,慢慢從床上爬下來,然后爬在老頭身上。老頭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可怕的鬼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老頭說本來他以為自己快要就這樣死掉了,但是那個女鬼卻壓在他身上,冰涼尖銳的十指不斷在他的臉上撓抓,嘴巴也開始在他臉上啃食,一陣疼痛后,老頭就暈了過去。

      我和胡宗仁,在寒風中聽老人描繪著當時的情節,大概都不由自主的把自己聯想成了當事人,于是我倆的動作都是雙手交叉橫抱著自己的膀子。身上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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