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都沒回家,于是我選擇了休息幾天,在家里好好呆著。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29年的年底,直到我接到胡宗仁的電話,說他師傅想要見我一面,因為他師傅雖然已經是一個隱退的高人,但是對于他自己的徒弟還是比較關心的。也許是胡宗仁在他師傅跟前說了不少關于我的事,邢崖子師傅覺得既然是徒弟的朋友也就搭把手幫一下,我在電話里問胡宗仁,你的師傅打算幫我什么忙?他說師傅不會親自出手幫你,他只是讓我通知你來一趟成都,剩下的事情他老人家自然會有安排的。當天下午我就買了去成都的車票,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覺得晚上老人家一定休息得比較早,既然自己是來請求大師幫忙的,自然也不必這么玩還去打擾,于是我打電話告訴了胡宗仁,接著我在新南門四川音樂學院附近的7天酒店住下。
據說川音出了不少大明星,甚至包括當年那個人見人愛的玉米。我不大關注娛樂類的新聞,因為我覺得那些游戲不是我這樣的小老百姓操心的。所以當25年我漫步街頭,看到一群穿著白色t恤,頭發因為燙了而顯得很爆炸的小妹妹們攔住我,一定要我掏出手機,給他們支持的李宇春老師投票。而我當時還不知道李宇春是誰,于是就弱問了一句,誰是李宇春啊?遭到一陣深深的鄙視。后來我吸取了教訓,開始在網上查詢此人究竟何方神圣,繼而我大感世事無常,一檔好好的超級女聲選秀節目,選了幾個月,竟然選出個男人。
而且新聞媒體對于他這樣一個非常有爭議的選手,給出的結論是,他的聲音非常特別。于是我納悶了,這就好像是教堂的童音唱詩班1個孩子正在深情的演唱,而我突然跑到臺上,操著我的農村口音與破鑼嗓子跟著一起唱,你要問誰的聲音最特別,那一定是我。
一直到后來的幾年,漸漸發現其實他唱歌還是滿好聽的,于是開車時在電臺聽到他的歌,也不會再換臺∠竟人家付出了多年的努力,說什么也是要肯定的。
第二天,胡宗仁來接我,我們去了他師傅家。他師傅的地址我實在不會透露,總之住的是那種古色古香的老街道,成都原本是天府之國,對于歷史的保護,比起重慶來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見到邢崖子師傅的時候,我著實吃了一驚。他穿著一身白衣,夏老先生那種。坐在棋盤前,在我行禮后,他手掌攤開一指,示意我在他面前的位置坐下。問了我一句,會下棋嗎?我開始學著赤壁里孔明和公瑾的對白,說了句略懂略懂。于是在接下來的半小時里,我和邢崖子師傅就在一盤棋局中度過。我沒有孔明和公瑾那么高深的境界,我也無法從棋語中讀懂邢崖子師傅是不是想要跟我說個什么,因為我理解他目前的處境,他無法多。慌亂輸掉棋局,才在起身的時候發現了邢崖子師傅身后,一本寫著《中的精神》四個字的書。
我知道這本書,棋圣吳清源的著作,作為一個日籍華人,他的棋藝恐怕當稱天下無敵。卻能夠在棋盤黑白間,找尋一個個道理和精神,不僅包涵了我們中國人的智慧,更有我們的謙遜。對于圍棋我是三腳貓的功夫,輸給邢崖子也是在情理之中,大概是他看我天資不夠,在贏得棋局后,就跟我東拉西扯的閑談了一陣,接著叫胡宗仁打了一個電話,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個4多歲的男人來了,胡宗仁介紹到,這位是尹師傅,他是藏傳佛教密宗的師傅。我恭敬地對尹師傅行禮,胡宗仁又告訴我,我膝上的血疤,就是尹師傅幫我打掉的。還有,幾年前阿壩黑水的那件事,也是尹師傅去解決的。
成都毗鄰藏區,藏傳佛教在佛教中也是非常正宗的,我先前在馬尼干戈認識了一位小活佛,雖然只有14歲,但卻有著超常的智慧。說來慚愧,我是從他口中,才得知藏傳佛教,尤其是密宗人的厲害之處。佛教以隱忍為本,所以一般是不會帶有攻擊性,而密宗人則是他們教義里的夙衛者,不抓鬼,不打鬼,不超度,不治病。只是終日研究一些梵文及藏文的咒文,以側面干預的方式來阻止那些鬼事的發生。也就是說,他們不會像道士那樣去收妖抓鬼,也不會像我們這樣去尋根問底,他們只是在因與果之間,攙和一下,打亂原本的秩序,因非因,果非果。從而使結果發生改變。論境界,比我們高出很多,他們敬佛祖,卻不敬班禪敬**。因為在他們看來,班禪活佛已然在外力的干預下,有些走了偏路,遠離了教義。敬**也并不是認可他目前的所作所為,而是認可他對待民族和佛教的態度。聽胡宗仁說,尹師傅是漢族人,只因為年幼的時候就拜在了藏佛門下,后來才低調的替人解決麻煩職是一位茶館老板,身份卻是藏佛密宗的高手。
我們坐下,跟尹師傅仔細說了下我目前遭遇的情況,因為我此刻已經明白邢崖子老前輩叫來尹師傅的目的,其實是假借胡宗仁的口,請求尹師傅幫我的忙,而他,僅僅是做個見證罷了。等到我說完,尹師傅從他的大布袋里取出一塊連著樹皮,一側卻因為時間關系,發亮發黑的木塊,要我背對著他,脫下衣服。我正驚恐他是否是饞誕我的美色,他說,我給你拍一道佛經到你的身體里,再來想辦法讓你身上的陰人離開。
尹師傅說,這一道佛經,其用意在于勸誡,不僅是在勸誡我身體里的那個女陰人,也是在勸誡我本人。他說了,所謂的凡事因果,是在于你起初做了件什么事,而因此而收獲到什么樣的結局。例如一個人起早貪黑的工作,他或許是賺了不少錢,但是他也因此犧牲了自己的健康。又例如一個孩子從小學到大學都努力用功學習,他可以以優異的成績考上理想的學校甚至出國進修,接著獲得一份高薪工作,買車買房,但是他卻因此而永遠失去了原本應當擁有的童真。尹師傅講得不算深奧,我想以我的智商還是能懂得的,于是他說的在我看來,只不過是應了老人口里常說的那句話:久到河邊必濕腳,久走夜路必撞鬼。
撞鬼我是撞夠了,或許某種角度來說,應當說是鬼撞到了我,而不是我撞到了鬼。尹師傅雖然看上去文文雅雅的,他的相貌和穿著都非常匹配成都這座悠閑的城市,他說的這些道理其實我也無數次的自己想過,只不過讓他用一種簡單的口吻講出來,我除了如醍醐灌頂外突然心里透徹,更是對藏佛密宗深感敬佩。
他開始在我的頸椎下面,肩胛之間用那塊木頭摩挲著,口中念著一些我沒聽過的經文,許久以后,用力一按。就叫我穿上衣服,告訴我已經好了,在拔出那個陰人之前,你可以放心過你的日子。至于那個陰人,確實并非我所能替你去除,因為她在你看來是個果,在我看來卻是因,要除掉她,還得靠你們本門本宗的辦法才行。然后尹師傅告訴我,我畫一個咒給你,你可以刻成木牌什么的戴在身上,不過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它紋在你的身上。
紋身啊,我覺得我是個潔身自好的白嫩小青年,早年念書的時候收到無敵港片《古惑仔》的影響,我也跟不少社會上的小混混廝混過,他們其中也有不少跟電影里的男主角一樣,在咪咪上紋了條龍,我卻始終沒有在自己身體上開這樣的玩笑。但是既然尹師傅都這樣說了,我也覺得如果刻成木牌難免會有忘記拿或是保存不善等原因,本來這次和尹師傅以邢崖子的會面都屬緣分,若是弄丟了,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求一次。于是答應到,好,我會紋的,然后我問尹師傅,是什么咒?
尹師傅微微笑了笑,說:“不動明王咒”。
黃符紙,朱砂,毛筆。折成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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