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臉色蒼白,那樣一個和藹可親的高叔叔會對他讓出那種事?!
岑云麗連忙抱住岑果,捂住他的耳朵,心疼不已,“別怕果果,別怕。我回來的很及時,他什么都沒讓,我保證,他沒有碰到你。”
覃天看著母親對岑果的愛護,繼續道:“你知道高家的資產是怎么累積起來的嗎?你知道……”
“夠了!別說了!”岑云麗緊緊護住岑果,扭頭瞪他,不準再說下去。
覃天喉頭滾動,“高森把媽媽當禮物一樣送給別的男人來換取利益!你以為高森前任老婆是怎么死的?你以為高舒怡是知道了什么才崩潰的!”
耳朵被母親捂住,可岑果還是在那一聲聲質問中,震的發疼。
母親受過那么多屈辱,而高森和善慈愛的眼神像無數的蟲子席卷全身,惡心想吐。
“當然,讓高舒怡崩潰的還不止這一件事。”
岑果恍惚地抬頭看他,拉開母親的手,“還有什么?”
覃天輕蔑地笑起來,“還有,馬東陽在欺負了媽媽以后,又看上了你。高森給你下藥,打算把你送給他,被我臨時掉包,喝下藥和馬東陽上床的是高舒怡。”
岑果驚得瞳孔不住顫動,“高森偽善,可高舒怡是無辜的。”
“無辜?媽媽不無辜?你不無辜?就高舒怡無辜?”覃天冷笑,“誰讓她是高森的女兒。”
看著覃天此時冷漠到殘酷的眼神,岑果是止不住的毛骨悚然。
明明把藥扔掉就可以了,覃天竟然將一個女孩子推進深淵。
這就是他們的復仇嗎?
這是正確的嗎?那姜澤修對他的報復也是正確的嗎?
他喉頭哽得難受,嘶啞問,“那她在車上發瘋又是為什么?裴菱也傷害過她?”
覃天說這些事的時侯也在觀察岑果,聰明、敏銳、感性、但太善良了。
外婆完全將他教成了一個廢物。
覃天緩緩道:“姜老夫人看見了高舒怡被馬東陽帶走并沒有阻止,因為她看不上高舒怡這個兒媳婦,巴不得抓住把柄。”
“裴菱是意外。”他聳聳肩,“姜老夫人偽裝的太好,裴菱并不知道自已的婆婆看不上高舒怡,還想著陪高舒怡散心。姜老夫人在車上說漏嘴,高舒怡失控認為裴菱也知道,這才出的車禍。”
當年的事都已經順理成章有了解釋,可覃天輕描淡寫的語氣聽得岑果背脊發涼。
“你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當然是因為,除了車禍,其他事都是我策劃的。”覃天勾起唇角。
“那我的作用又是什么?”岑果不明白,這個人處心積慮,但好像跟利用他給姜澤修下藥也沒有太直接的關系。
就為了讓高舒怡看到他男扮女裝的樣子?
覃天倒也給他一個答案,“讓外界將矛頭對準情色緋聞,才能給我們離開這里的時間。”
“我們?”岑果一陣膽顫,“所以你策劃,她實施,我只是你們的一顆可以用過就丟掉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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