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家宴比岑果想象中的輕松愜意很多。
他甚至都不需要裴域幫他解圍,因為沒人會向他提出一些讓他為難的問題。
他們會問他大學在什么地方上的,在知道他以前的教授是誰后,還會談論一下如今學校的情況。
雖然他們的身份一個個拿出來都能嚇死岑果,像只能在時政新聞里見面的大伯父,但他們只是裴域的家人,問的也都是很家常的問題。
岑果還知道了很多裴域小時侯的事。
裴小姑告訴他,別看裴域現在好好先生紳士禮貌的模樣,小時侯那渾身骨頭都是反長的,越不讓讓什么就越要讓什么。
是那會兒他們貴族學校里出了名的刺頭兒老大,成天帶著一幫人在外面打架,群毆、單挑回回都有他。
有一回他把人家腦袋開了瓢,手也打斷了,得虧是個未成年,花了一大筆錢才算完事。
岑果聽著都有點驚訝,等吃完飯,偷偷問裴域是不是真的。
裴域摟著他站在陽臺看院落的景色,唇角含笑點頭,“那次是那個人非禮我姐,當時沒有監控拍下來,但我相信我姐不會撒謊。我那時侯……12歲吧,剛打完高爾夫,順手。他痛得嗷嗷叫,也承認摸了我姐屁股,我就把他手也打斷了。”
岑果瞠目結舌,他完全看不出來裴域會是那種會打架的人。
但又想想,之前因為蘇小姐被下藥的那件事,裴域也是笑著就把人腦袋砸了。
他心思驀地一轉,有點好奇地看向裴域,摟著他的腰,眼睛眨了眨,“裴先生,去年姜澤修在海城被打,是意外還是……”
裴域垂眸淺笑,捏著他的下巴,緩緩低頭,“在男朋友的面前提前任好嗎?”
盡管沒回答,但岑果就是知道了答案,姜澤修當時是被裴域叫人打的。
他心里一樂,雙手環住了裴域的脖子,獻上自已的唇,“聽笑話可以嗎?”
“不可以。”裴域含住他柔軟的唇,從一個淺淡的輕吻變得濃烈。
從游艇回來,兩個人睡一張床上,但的確禁欲了一段時間,除了親吻、愛撫,連彼此紓解都沒有讓過。
此時相擁而吻的兩個人都有些情動。
裴域喘息著想要后退,岑果卻驀地收緊手臂。
“裴先生,我想……”
岑果畢竟年輕,受不了禁欲這么長時間。
“這里沒有準備。”裴域撫過他的唇瓣,眸光深幽。
岑果含住他的手指,眼眸羞怯又迷離,“我帶了。”
裴域一怔,他的小男友總會在不經意間撩撥他的心弦,克制什么的,有點多余。
他將岑果抱起來,激烈的吻落在唇上,纏綿悱惻。
第二天準備離開時,岑果有點不好意思地用圍巾遮住脖子。
昨晚其實就讓了一次,但裴先生在他身上咬出來了好多痕跡。
孩子要下午才由裴家這邊親自送回去,裴域要工作,岑果就先和他離開裴家。
只是臨走時,裴小叔叫住了裴域。
“怎么了小叔?”
裴小叔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正乖巧整理圍巾的人,淡淡道:“你和小岑好好談戀愛,別辜負人家。”
裴域眉尾一挑,這囑咐來的有點莫名其妙,“小叔對果果印象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