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裴域站在床邊看她。
蘇夢視線緩緩聚焦在他臉上,又有點懵,“裴總?你怎么……我這是在哪兒?”
“你被人下了藥,我送你來醫院。”裴域解釋她現在的情況,表情嚴肅,“蘇夢,有愛好想獨立是好事,但要學會適可而止。真出了事,犯法的是他們,吃虧的是你。”
蘇夢恍惚的想起來,那群王八犢子灌自已酒,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酒里下藥。
“我知道了。”蘇家小小姐吃了個悶虧,但還是感謝裴域的及時出現。
“沒事就好,以后將你祖父給你安排的保鏢帶上,不要總覺得靠家族l現不了自已的本事,你出生在蘇家就是你的本事。”
“知道了知道了。”蘇夢頭一次出去談事就出師不利,又被這一棍棒子一顆糖的教育,沮喪地不想搭理裴域,“你回去吧。”
裴域就沒再打擾她,出了病房又對小陳說:“今晚要麻煩你照顧,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給我打電話。”
“好的,裴總。”小陳連連保證,進了病房。
蘇夢看到她進來,就問,“你把我昏迷后的事告訴我。”她剛才就聞到裴域身上有一股很濃烈的酒味,但他樣子又不像是喝多了。
小陳就一五一十地交代,最后不忘說:“裴總還說你是他女朋友呢。”
蘇夢聽得一激靈,“假的,他有自已喜歡的人,我不是他女朋友,我也不喜歡他。”
但裴域對人動手還是讓她很吃驚,就算沒人敢把他怎么樣,把別人打得頭破血流還是有點夸張。
難道是心情不好?借機發揮?
也不知道是誰惹到裴域了。
岑果是司機,送了人到醫院,就一直在外面臨時占道停車點等著。
已經凌晨一點了,車道上早沒了其他人。
除了醫院大門亮起的燈光,路上的行人也沒有一個。
天空中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在孤寂清冷的世界,開著空調的車廂內也溫暖不了岑果空洞的內心。
他趴在方向盤上,孤獨和傷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手機里置頂的聊天記錄全是自已和裴域的,那些親密的對話和表情包還停留在不久前。
岑果越是看,眼眶就酸澀的厲害。
他喜歡上了一個不敢喜歡也不能喜歡的人,他將別人的l貼紳士當作盔甲一樣穿在自已的身上。
可等到再撕開的這一天,盔甲已經融入骨血,鮮血淋淋,皮開肉綻。
一條條的警告都沒有起到作用。
他不要臉地以為可以一直這樣曖昧下去,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咚咚咚。
車窗突然被敲響。
岑果驀地抬起頭,眼眶里的眼淚瞬間滾落。
站在前擋風玻璃處的裴域借著街道上的光,看見這一幕,心臟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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