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回過神來趕緊應下:哦哦,我們馬上去。
她們都發現她變了。
開始的時候她說脫胎換骨,柳氏是沒有懷疑的。
畢竟,女人嫁人圓房后,真的算是脫胎換骨了。
可脫胎換骨,能讓一個人的性情轉變那么多
就算會吧,也不能一下子讓她會那么多以前不會的事情吧
她現在的一舉一動,一一行,就算再刻意也能發現,與以前完全是兩回事了。
女兒,明明還是她的女兒。
可感覺卻不一樣了。
母子倆將許暖暖交代要洗的收拾好,挑了兩大籃黑沙帳與被套,草席一起往河邊走去。
許一文喃喃道:娘,阿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其實到現在也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為什么一段時間沒見,阿姐似乎完全換了個人。
編織草帽或許并不難吧,但也不該是他阿姐能輕易學會的。
做出那么好吃的豬下水,阿姐卻嫌棄,就像她以前吃過更多更美味的食物一樣。
富貴人家嫌棄豬下水,他是相信的。
但那個人,不該是他的阿姐啊。
還有剛才說要把家里收拾,吩咐他們干活。
家里是該好好收拾了,但那也不該由他阿姐來提起。
以前,阿姐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什么時候會主動幫忙干活了
柳氏回過神來,左右看看沒人,這才壓低聲音道:一文,那就是你阿姐,當年有高人說過,你阿姐會在十八歲前有一次脫胎換骨之相。
你阿姐已經十七歲多了,我還一直揪心呢,結果還真來了。
她低聲警告:這事兒你萬萬不能往外面說,怕給你阿姐惹來禍事。
高人可是說了,等你阿姐脫胎換骨后,咱們的后福便到了。
許一文張著嘴震驚地看著柳氏:娘,你早就知道阿姐會有此變化
柳氏一巴掌拍他的后腦勺上,笑罵道:就算你阿姐沒有,難道就不是你阿姐了嗎
許一文聽著她這話,怎么感覺有什么不對
所以,阿姐與傻子,是必然的一對了他反應過來問道:阿姐與傻子,是怎么回事
聽他提起傻子,柳氏又心塞了。
為什么要是傻子隨便換成誰她也不會這么難受啊。
具體是怎么回事,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暖暖她,與傻子圓房了,還被人發現。
她狠狠地說道:都怪村子里那些長舌婦,非要鬧大,要你姐與傻子成親,不然就要將你姐浸豬籠。
許一文聽了也怒了:是誰鬧的我去找她們算賬。
柳氏哼唧道:不急,以后有的是機會。
許一文冷靜下來,漸漸意識到不對:等等!那是不是說,阿姐會有此變化,是因為與傻子……
所以,傻子與他阿姐,是天作地合的一對
柳氏也僵在那里,微張著嘴巴,半天也合不攏。
她的暖暖,注定要與傻子在一起
憑什么啊
娘,你對阿姐那么好,不會是因為那什么高人的話吧
許一文回過味來,歪頭打量柳氏,總感覺像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