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馳不理她,小心翼翼地把許暖暖扶到屋檐下。
那里還擺著許暖暖那張大號的椅子。
娘子,你坐著。
柳氏也趕緊湊過來:暖暖,痛嗎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娘晚上給你吃肉。
阿姐,你在家里,我去割茅草。
許一文也湊過來,小心翼翼地道:這個草帽,真是阿姐編織的
葉馳伸手推他,氣呼呼道:娘說是娘子編織的,就肯定是娘子編織的,你這人怎么還不相信人
像他,就不會懷疑娘子。
娘子做的所有事都是對的。
許一文被他說得又想生氣,但此時他已經拿到草帽在打量。
阿姐,這個草帽怎么不一樣真能賣十文一頂
許暖暖緩過痛苦,輕哼道:如果你能拿去擺攤,應該還能再賣高些價格。
只是,擺攤的話,這種普通草帽一天只怕賣不了幾頂。
草帽雖然是鄉下人都需要的,但很多人都有了原有的草帽,除非是富裕或者家里的剛好爛了,才會再需要。
等她后面弄出其余不同的精致款式,或許會好不少。
好啊,阿姐,你編織出來,我拿去賣。許一文當即同意,能多賣幾文錢也是好的。
許暖暖擺手:暫時不用,我已經與人說好了,這些都賣給他,我不能出爾反爾。
許一文怔怔地打量她,怎么感覺阿姐完全不一樣了
出爾反爾這樣文縐縐的詞,阿姐是什么時候學會的
好了,別耽擱了,都趕緊的,一會兒天要黑了。
柳氏一錘定音,讓葉馳幫忙把豬下水提到河邊去。
她自己走回灶房,抓了幾把草木灰,木盆等帶上,蹭蹭地跟上。
許一文也招呼東子幾個拿上刀,一瘸一拐地跟他去割茅草。
至于剛才的傷他們經常打架斗毆,這點傷不算什么。
更何況,家里也沒有藥油之類的,傷了只能忍著。
很快,家里只有許暖暖一個人坐在屋檐下。
看著他們走路一瘸一拐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著日后定然要在家里備些常用藥。
想到藥,她也才想起她的避子湯,趕緊起來去把藥翻出來,然后自己去灶房煎藥。
煎藥這事她是懂的,三碗水煎成一碗嘛。
可她懂的是后世的煤氣灶,卻不會點柴火。
洗干凈藥罐,放好藥渣與水,然后點火的時候就要哭了。
家里用的是松葉針燒火口,燒起來后再加柴枝進去。
這個時間稻草燒得差不多了,新的稻還沒有收,家里的柴火都是從山上耙回來的松葉針或者柳樹葉。
道理她是懂的。
可這個火折子,她怎么也沒有把火弄起來。
這都是什么破地方氣死了,要是有煤氣灶多好!
她氣得一把甩開手里的火折子與柴火:有個打火機也好啊,這什么火折子,不是為難人嗎
她直起腰走出去,只感覺頭有些眩暈。
這個身體也太差了,我要減肥。
嘴里說著減肥,可她的肚子卻與她唱反調,好餓啊。
忽然想起早上迷糊間,似乎進入一個湖泊,那里是不是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