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踏進脂粉鋪子。
鋪子掌柜似乎早就料到他還會來糾纏似的,見他來,根本不問來意,也沒看他身后跟著的那么多人。
在他看來,這人這就是知道沒理所以帶著人來鬧事的。
不過,鬧事,呵呵呵,他可不怕他鬧。
那位四小姐就是再有鎮遠侯府撐腰又能怎樣
這件事,無論法理還是人情,他們是占全了的。鎮遠侯府就是再硬氣,還能硬得過天理王法,還能硬得過倫理綱常
要知道,大夏朝重孝道。
就那位四小姐,動心思想把嫁妝要回去,這都屬于不孝。
本來就是個人盡皆知的草包,若是再坐實了不孝,他就等著看,這滿京城的老百姓,到時候是怎么用唾沫星子淹死她的!
掌柜此時根本絲毫不心虛,反而還十分趾高氣昂的率先責難:你又來做什么我告訴過你,這鋪子早就易主了,不是你那什么小姐母親的嫁妝了!
耿文山笑容和善客氣,沖掌柜的拱了拱手,先問:敢問閣下可是張滿堂張大掌柜
張滿堂得意的挑挑眉。
正是。
大掌柜實在了不起,能在這樣的地段盤下這樣的好鋪子。
京城地面寸土寸金,尤其這條街更是繁華鬧市,能在這里開商鋪的,基本背后都有官家背景,不是哪家大官的私產,就是哪家官夫人的嫁妝。
且不說這樣的地段,鋪子會不會出現經營不善需要專賣的問題。
就是賣,也輪不到張滿堂這樣的人買下。
耿文山這話明面上是恭維,實際上這是在告訴外頭看熱鬧的,這里頭有蹊蹺呢!
可惜張滿堂沒聽出來,還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這鋪子上一任東家經營不善,我是剛好撞見,這就盤下來了。
耿文山點點頭,像是突然有了談性似的,與張滿堂攀談起來:那掌柜能盤下這樣一間鋪子可見也是財力不俗。
張滿堂笑著擺擺手,哪里哪里,這鋪子當時賤賣,沒花什么銀子。說完心里得意,想套他的話哪有那么容易,我若說這鋪子花了大價錢盤下,這小子怕不是轉頭就要找大夫人要出讓這間鋪子的錢。
哼,黃毛小子,也想跟他斗!
耿文山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頭打量了一圈:看樣子這生意很好啊!
站滿堂連忙又道:好什么好,哎,入不敷出,入不敷出啊!他故意貶低這鋪子,為的是讓耿文山死心,知道這鋪子沒有什么價值,免得他一來二去的來糾纏,也是麻煩。
耿文山笑著沖這掌柜拱了拱手,既如此,在下想盤下這間鋪子,掌柜放心,價錢絕對讓你滿意。
盤……盤下
門外看熱鬧的也驚呆了,鬧了這么大陣仗,抬了這么多銀子,就為了盤下這么一間脂粉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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