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雨之國而,這便是無盡的悲愴,大國的爭斗,小國的劫難,這是無法規避的嚴峻宿命。
要改變這個國家,真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光希似乎憶起些什么,輕輕抬起頭來,好奇地詢問:“你們兩個還沒說呢?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干嘛?”
“這個嘛……”彌彥抓了抓頭皮,略顯尷尬地將目光轉向長門。
長門沉默以對,他那雙透著憂郁的眼眸緊緊鎖定光希的額頭,稍作停頓后,提出了一個看似無足輕重的問題:“你的護額哪里去了?”
在忍者界中,護額非但只是一塊金屬,它是身份的象征,上面鐫刻著各忍者村獨特的徽記。
唯有歷經考試的礪煉,忍者方可榮獲佩戴護額的榮耀,此物于他們而,不僅標識著身份的歸屬,更是榮譽與責任的象征。
即便是那些叛離忍者,亦不舍拋卻護額,而是在其上劃出一道決裂的傷痕,以此昭示與舊忍村的徹底決裂。
那一刀,既是堅決的背叛,亦是無奈的抗爭,宣示著他們雖已離去,但護額依舊見證著他們曾經的蹤跡,那是他們無法割舍的過往。
若忍村中出現不合格之忍者,護額將被無情收回,這一懲,嚴厲無比,意味著忍者資格與尊嚴的雙重喪失。
“護額?”光希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那里光滑一片,“哦,這個呀,我看你好像挺害怕的,就收起來了。”
彌彥聽聞,眼眸瞪得圓大,記臉驚愕之色。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微妙起來,長門輕輕抿了抿唇瓣,長長睫毛猶如蝴蝶翅膀般顫動,話語也變得有些紊亂:“你……所以……是為了我?”
為了我,你藏起了護額……長門心中波濤洶涌。
每當光希頭上的木葉護額映入眼簾,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懼,那護額如通附著的痛苦記憶,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盡管長門努力保持著泰然自若的態度,卻未曾料到,自已微妙的情緒波動,早已被光希那敏銳的感知洞察無遺。
“是啊,我是看你有點害怕,就收起來了,有什么問題嗎?”光希的語氣輕松隨意。
“我……我……謝謝!”長門的面上潮紅越來越明顯,他的心急如焚,生平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語的匱乏。
“沒什么的話,你倆先聊?我回去睡覺了。”光希輕輕揉著雙眼,伴隨著一聲悠長的哈欠。
連日來,忙碌于雨之國的瑣事,使他難得有片刻閑暇,此刻疲憊如通夜幕降臨,壓得他喘不過氣。
“等一下!光希,我可以和你單獨聊聊嗎?”長門急切地呼喚,不愿讓光希就此離去。
他不想讓光希就這樣離開,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對光希說。
“自然可以。”光希腳步一頓,轉身微笑著望向長門。
“咦?!”彌彥目瞪口呆,“你這小子!”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