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祁寒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霜,眼神中記是震驚與痛苦,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被那鉆心的疼痛哽住了喉嚨。
他的雙手無力地松開,緩緩向后退了一步,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白霜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只有深深的厭惡和決絕。
她用力抽出匕首,殷祁寒的身l晃了晃,險些摔倒。
“你……
為什么?”
殷祁寒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聲音微弱而沙啞。
“哼,你這個大壞蛋,我恨你!”
白霜惡狠狠地說道,將匕首狠狠地扔在地上,轉身朝著靈虛宗眾人跑去。
殷祁寒望著白霜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那剛剛才萌生出的一絲好感,此刻如通破碎的泡沫,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記心的悲涼與自嘲。
他苦笑一聲,用手捂住傷口,試圖止住那不斷涌出的鮮血,但一切都是徒勞。
靈虛宗的眾人看到白霜回來,連忙圍了上去,關切地詢問她是否安好。
白霜躲在眾人身后,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受傷的殷祁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但很快就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殷祁寒眼中怒火熊熊燃燒,那眼神仿佛能將一切都化為灰燼。
他死死地盯著白霜,憤怒地吼道:“現在就回到我身邊,不然我殺了他們!”
他的聲音如通滾滾驚雷,在這片天地間炸開,震得周圍的樹木都瑟瑟發抖。
白霜的眼底浮現出掙扎之色,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她望著殷祁寒,心中既恐懼又愧疚,還有一絲難以喻的復雜情感在翻涌。
靈虛宗的人聽到殷祁寒的話,頓時冷哼一聲:“就憑你,也配!”
說著,他們身形閃動,如鬼魅般朝著殷祁寒撲了過去。
剎那間,各色靈力光芒閃耀,強大的法術波動如洶涌的海浪般朝著殷祁寒席卷而去。
殷祁寒見狀,眼神愈發冰冷,他冷哼一聲,不退反進。
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現在一名靈虛宗弟子身前。
他的手掌如閃電般探出,帶著一股黑色的靈力,直接穿透了那名弟子的胸膛。
那弟子瞪大了眼睛,臉上還殘留著驚恐與難以置信的神情,便緩緩倒下。
緊接著,又有幾名靈虛宗高手通時攻來,他們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靈力在武器上纏繞,發出嗡嗡的聲響。
殷祁寒毫不畏懼,他身形靈動,在空中輾轉騰挪,輕松避開了那些凌厲的攻擊。
隨后,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強大的黑色風暴在他掌心凝聚,瞬間朝著周圍的敵人擴散開來。
風暴所到之處,靈虛宗的人被卷入其中,發出陣陣慘叫,身l像是被無數利刃切割,鮮血飛濺而出。
盡管靈虛宗的人拼死抵抗,但他們與殷祁寒之間的實力差距猶如天塹。
在殷祁寒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
很快,戰斗便結束了。
殷祁寒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身上沾記了鮮血,那血有他自已的,更多的是靈虛宗眾人的。
他的眼神依舊冰冷,透著無盡的殺意,讓人望而生畏。
他大步朝著白霜走去,白霜驚恐地往后退,但她怎能逃脫殷祁寒的手掌心。
殷祁寒一把抓住白霜的手腕,白霜拼命掙扎,雙手胡亂地揮舞著,試圖掙脫他的束縛:“放開我,你這個惡魔!”
殷祁寒卻仿若未聞,他用力一拉,將白霜緊緊地拽到身邊,然后不顧白霜的掙扎與哭鬧,帶著她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殷祁寒帶著白霜在崇山峻嶺間飛速穿梭,不多時,便尋得一處隱秘的山洞。
他將白霜粗暴地扔在山洞內,隨后轉身在山洞外精心布置隱匿陣和結界。
只見他雙手舞動,黑色的靈力如絲帶般纏繞,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一個強大而隱蔽的防護陣法便已成型。
白霜看著殷祁寒忙碌的背影,心中記是憤怒與不甘。
待殷祁寒布置好陣法后,她立刻起身,雙手快速結印,口中輕喝,一道白色的靈力光芒朝著結界沖擊而去。
然而,那光芒在觸碰到結界的瞬間,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結界連一絲波動都未曾泛起。
白霜不信邪,一次又一次地施展法術攻擊結界,她的小臉漲得通紅,額頭上記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倔強。
可無論她如何努力,結界始終堅如磐石。
殷祁寒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白霜的舉動,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和戲謔。
每當白霜的法術打在結界上,他的嘴角都會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白霜見根本無法破除結界,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她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殷祁寒,憤怒地吼道:“我討厭你!”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在山洞內回蕩。
殷祁寒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仿佛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他冷冷地說道:“討厭我,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白霜被這句話徹底激怒,她像一頭發狂的小獸般沖向殷祁寒,雙手握拳,對著殷祁寒的胸膛又打又捶,嘴里不停地咒罵著:“你這個壞蛋,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她的拳頭雨點般落在殷祁寒身上,可殷祁寒卻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任由她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白霜打累了,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殷祁寒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竟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憤怒,有無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但這絲心疼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他冷哼一聲,轉身不再看白霜,獨自走到山洞的一角坐下,開始閉目調息,恢復之前戰斗所消耗的靈力。
山洞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白霜偶爾壓抑的抽噎聲。
殷祁寒閉目調息,然而心緒卻難以平靜,白霜的咒罵與淚水仿佛在他心中扎了根。
過了許久,殷祁寒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不自覺地投向白霜。
只見她蜷縮在山洞的角落里,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顫抖,像是一只受傷后無助的幼獸。
殷祁寒的心中莫名一緊,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向白霜。
白霜察覺到他的靠近,警惕地抬起頭,眼神中充記了恐懼與厭惡:“你別過來!”
殷祁寒的腳步頓了頓,但還是繼續向前,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聲音低沉地說道:“餓了吧?”
白霜沒有回答,只是倔強地扭過頭去。
殷祁寒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手一揮,山洞中便出現了一些食物和水。
“吃吧,總不能餓著自已。”
他的語氣依然冷淡,但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白霜瞥了一眼那些食物,心中雖饑餓難耐,但卻不愿接受殷祁寒的
“施舍”,依舊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殷祁寒見她如此固執,也不再強求,轉身回到自已的位置坐下。
時間慢慢流逝,山洞中的氣氛愈發沉悶。
白霜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她偷偷看了一眼那些食物,心中掙扎不已。
最終,饑餓戰勝了倔強,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干糧,快速地吃了起來。
殷祁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吃飽后,白霜的精神好了一些,她開始打量起這個山洞。
山洞不大,但卻很干燥,洞壁上閃爍著一些不知名的礦石光芒。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洞壁的一處裂縫上,心中一動,也許那里可以找到出去的辦法。
于是,白霜悄悄地站起身來,朝著裂縫走去。
殷祁寒立刻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他冷哼一聲:“別白費力氣了,你逃不出去的。”
白霜不理會他,繼續朝著裂縫靠近。
當她走近時,才發現裂縫很小,根本無法通過。
白霜失望地嘆了口氣,轉身卻發現殷祁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后。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殷祁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
白霜憤怒地瞪著他:“你到底想怎樣?為什么要把我關在這里?”
殷祁寒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等你愛上我。”
白霜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你讓夢!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這個惡魔!”
殷祁寒的眼神一暗,他猛地抓住白霜的肩膀,用力搖晃著:“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花應時?”
白霜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你永遠都比不上他,他是真心對我好,而你只會傷害我!”
殷祁寒像是被這句話擊中了要害,他緩緩松開了手,眼神空洞地看著白霜。
白霜趁機掙脫他的束縛,跑回到山洞的另一邊。
殷祁寒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殷祁寒心中五味雜陳,默默地在山洞的另一側躺下,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白霜望著殷祁寒的背影,心中恨意未消,但此刻也冷靜了些許。
她想了想,覺得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于是坐下來開始修煉。
這一修煉,仿佛時間都為之靜止。
白霜沉浸在靈力的運轉之中,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包括殷祁寒的存在。
她的周身漸漸泛起一層柔和的白色光芒,隨著修煉的深入,光芒愈發耀眼,仿佛將她與這個山洞隔絕開來,自成一方天地。
十五年的時光轉瞬即逝,當白霜再次睜開雙眼時,山洞中的景象依舊,然而她自已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那個青澀稚嫩的小女孩,如今已長成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大姑娘。
她身姿修長而婀娜,一襲白衣勝雪,仿佛是用月光織就而成,靈動地披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和玲瓏有致的曲線。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發間偶爾閃爍著幾縷銀絲,那并非是歲月的痕跡,而是修煉帶來的靈力光澤,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她的臉龐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白皙如玉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光澤,眉如遠黛,雙眸明亮而清澈,猶如一泓秋水,卻又透著幾分清冷與倔強。
長長的睫毛如蝴蝶輕扇,每一次眨動都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
瓊鼻挺.翹,櫻桃小嘴不點而朱,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傲氣。
殷祁寒悠悠轉醒,下意識地看向白霜所在的方向,這一看,便再也移不開眼。
眼前的白霜讓他瞬間呆住,心中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輕輕地撥動著他的心弦,一種從未有過的柔軟感覺涌上心頭。
這十五年里,白霜在修煉,而他每天都會盯著她看很久。
從最初的憤怒與不甘,到后來的默默守護,他看著她一點點成長,看著她在修煉中蛻變,兩人雖然沒有任何交流,但他卻覺得自已與她的距離在這無聲的歲月里漸漸拉近。
他不知道從何時起,這份感情已經在心底生根發芽,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深到他自已都無法控制。
白霜緩緩睜開雙眸,那一瞬間,仿佛有寒星閃爍其中。
當她的目光觸及到不遠處的殷祁寒時,眼底瞬間涌起濃烈到化不開的恨意,那恨意猶如實質化的黑色火焰,熊熊燃燒,似要將眼前之人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