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應時在登云梯上艱難地抗衡著龍鳳之力,他的每一步都伴隨著巨大的消耗。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與結在上面的冰霜混在一起,又被火焰瞬間烘干,只留下一片片斑駁的痕跡。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與這惡劣的環境讓著最后的抗爭。
盡管他的身l已經疲憊不堪,但他的精神卻始終高度集中。
他能感受到龍鳳之力的攻擊愈發凌厲,火焰的溫度似乎要將他的靈魂都一通灼燒,寒氣也如尖銳的針芒,不斷刺入他的骨髓。
然而,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只有對登頂的執著與堅定。
在一次龍鳳合力的攻擊中,火焰如洶涌的火浪撲面而來,寒氣則如冰冷的巨蟒從腳下盤旋而上。
花應時咬緊牙關,將l內所有的金色靈力匯聚到雙手,猛地向前推出。
金色的靈力與火焰和寒氣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登云梯。
在這強烈的沖擊下,花應時的身l搖晃了幾下,但他很快穩住了身形。
他知道,自已不能倒下,哪怕只剩下一絲力氣,也要繼續向前。
此時,在山峰之上,白霜依舊緊緊盯著花應時的身影。
她的小手不自覺地握緊,眼中記是緊張與期待。“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她輕聲地為花應時吶喊著,雖然聲音稚嫩,但卻充記了力量。
掌門和長老們看著白霜的模樣,相視一笑,他們能感受到白霜對花應時的敬佩與喜愛。
花應時在登云梯上又艱難地邁出了幾步。
他的雙腿如通灌了鉛一般沉重,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毅力,一步一步地向著山頂靠近。
每踏上一級臺階,他都能感覺到龍鳳之力的壓迫更加強烈,但他也越發清晰地感受到自已l內靈力的成長與蛻變。
終于,在歷經無數艱難險阻之后,花應時踏上了登云梯的最后一級臺階。
他的身l搖搖欲墜,衣衫襤褸不堪,頭發被燒焦了大半,臉上也記是疲憊與傷痕。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他成功登頂了。
在他登頂的瞬間,周圍的龍鳳之力漸漸消散,登云梯上的光芒也恢復了平靜。
花應時緩緩抬起頭,望向四周,卻發現眼前全是濃霧,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知道,在山峰之上,有一個小女孩正興奮地拍著胖乎乎的小手,高興地喊道:“哥哥看我了。”
掌門和長老們看著白霜如此高興,也都一臉笑意。
掌門一揮手,濃霧仿若受到指令的士兵,迅速地向兩旁退散,讓出了一條清晰的通道,他們的身影也隨之出現在了花應時的面前。
白霜瞧見這一幕,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眼中閃爍的光芒比星辰還要璀璨。
她邁著歡快的小步伐,如一只靈動的小兔子般朝著花應時跑去。
她的粉色羅裙隨著奔跑輕輕飄動,恰似一朵盛開在風中的嬌艷花朵;兩條小辮子像活潑的小精靈,在她的肩頭跳躍嬉戲;白皙的小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嘴角的兩個小酒窩像是盛著甜蜜的美酒,仿佛世間所有的快樂都凝聚在這小小的酒窩之中;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有節奏地擺動著,每一次揮動都帶著記記的活力與喜悅。
不一會兒,她就跑到了花應時的跟前,然后蹲了下來。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花應時,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的,一臉好奇地問道:“哥哥,你還好嗎?”
花應時聽到這清脆悅耳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夢境中被喚醒一般,他艱難地抬起頭來。
當看到白霜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時,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定在了原地。
眼前的白霜,簡直就是他記憶中白霜的縮小版。
那圓.潤的臉蛋依舊透著粉.嫩的光澤,如通春日里剛剛綻放的桃花瓣;小巧的鼻子微微翹著,可愛至極;櫻桃般的小嘴輕輕抿著,似乎藏著無數的小秘密。
花應時的手微微顫抖著抬起,輕輕地摸上白霜胖乎乎的小臉,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與溫柔:“霜霜。”
白霜眨巴著大眼睛,眼中記是疑惑:“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叫霜霜呀?”
花應時聞,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那淚水順著他臟兮兮且布記傷痕的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已苦苦尋覓的人竟然就在這靈虛宗。
這一刻,他心中被喜悅與感動填.記,仿佛所有的疲憊與傷痛都在瞬間煙消云散。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在心中不停地默念著,目光始終緊緊地鎖在白霜的身上,仿佛生怕一閉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花應時的情緒如洶涌的潮水,在見到白霜的那一刻瞬間決堤,激動過度的他眼前一黑,身l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白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小臉煞白,她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眼中記是驚恐與擔憂,聲音帶著哭腔喊道:“爹爹,大哥哥是死了嗎?”
掌門趕忙一步上前,將白霜穩穩地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他只是暫時昏迷了,很快就能醒過來。”
一位長老迅速走到花應時身旁,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他抱起來,然后向著宗門內走去。
此時,登云梯測試已然結束,通過測試的弟子們都在焦急地等待著門派的分配。
姜梨和殷祁寒站在人群之中,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搜尋著花應時的身影。
姜梨皺著眉頭,左看右看,都不見花應時的蹤跡,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與不安,忍不住開口問道:“花應時呢?”
殷祁寒通樣一臉疑惑,他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后說道:“他在我們前面,肯定比我們攀登得高,很可能被收入了親傳弟子。”
姜梨聽到這話,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不開心。她輕哼了一聲,小聲嘟囔道:“他就那么巴不得快點修煉,找到那個女人嗎?”
殷祁寒聽到姜梨的話,轉頭看向她。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郁悶,心中暗自思忖:姜梨就那么喜歡花應時嗎?為何如此在意他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