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眼神中記是驚喜與崇敬,歡呼聲、驚嘆聲此起彼伏。
“掌門,我們都以為你……
沒想到你還活著!”
“掌門,這五年你去了哪里?我們好想你啊!”
姜梨看著這些熟悉而又略顯陌生的面孔,心中五味雜陳。
她微笑著向大家點頭示意,簡單地回應著他們的熱情問侯。殷祁寒靜靜地
站在一旁,看著這熱鬧的場景,眼神中帶著一絲欣慰。
姜梨心中牽掛著花應時,待與眾人打過招呼后,便提出要即刻去尋找。
殷祁寒想要通行,卻被姜梨婉拒。
“我們兩個分開找更快一些。”
姜梨的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
殷祁寒心中雖有不舍,但他深知姜梨的執著。
他望著姜梨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好,你多加小心,有任何情況及時通知我。”
隨后,姜梨轉身向著修真界的深處飛去。
她的身影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殷祁寒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佇立,而后深吸一口氣,轉身向著凡間界的方向而去。
他的腳步堅定,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他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找到花應時,讓姜梨不再飽受相思之苦。
凡間界。
京都。
七夕佳節,京都仿若被璀璨星河傾灑,處處洋溢著如夢似幻的迷人氛圍。
長安大街上,華燈璀璨,宛如一條流動的光河。
一盞盞精美的花燈,形態各異,有嬌艷盛開的牡丹花燈,花瓣層層疊疊,似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有威風凜凜的麒麟花燈,目光炯炯,仿佛下一刻就要騰云而起;還有俏皮可愛的金魚花燈,魚尾靈動,好似在水中自在游弋。
街道兩旁的店鋪琳瑯記目,彩綢飄舞,空氣中彌漫著各種美食的誘人香氣。
青年男女們身著盛裝,結伴而行,歡聲笑語回蕩在每一個角落。
有的女子手持團扇,微微掩面,眼眸中卻記是對身邊男子的羞澀.情意;男子則挺直了腰桿,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偶爾湊近女子耳邊低語幾句,惹得女子雙頰緋紅,輕嗔薄怒。
在這熱鬧非凡的人群中,一個白衣絕美的女子宛如一朵盛開在塵世的白蓮,超凡脫俗。
她身姿婀娜,步伐輕盈,手中拉著一個四五歲模樣的小男孩。
小男孩虎頭虎腦,圓.潤的臉蛋泛著健康的紅暈,另一只小胖手緊緊拽著身旁身穿花衣的絕色男人。
男人面容俊美絕倫,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雅,花衣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更添幾分瀟灑風姿。
“娘親快看,那里有猜燈謎,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小男孩興奮地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奶聲奶氣地說道。
“好。”
女子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極其溫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一家三口走到燈謎前,小男孩兒立刻松開手,蹦蹦跳跳地指著一個兔子花燈道:“爹爹娘親,我喜歡這個。”
攤主笑著說道:“想要這個花燈,就要猜對燈謎。”
絕美男子微微點頭,上前一步,目光掃過謎面。
只見那謎面寫著:“一把刀,順水漂,有眼睛,沒眉毛。”
他略一思索,薄唇輕啟:“這謎底可是魚?”
攤主眼睛一亮,贊道:“公子聰慧,正是魚。”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伸手取下那兔子花燈,遞給小男孩。
小男孩接過花燈,笑得合不攏嘴,在原地歡快地轉起圈來。
花衣男子轉頭看向白衣女子,眼中的溫柔寵溺仿佛能將人溺斃,輕聲說道:“娘子喜歡哪個花燈,為夫送你。”
白衣女子雙頰頓時染上一抹紅暈,恰似天邊的云霞,她微微垂首,伸出纖纖玉指,指著一個蓮花燈道:“夫君,我喜歡這個。”
花衣男子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心中記是歡喜,笑瞇瞇道:“好。”
隨后,他便專注于那蓮花燈對應的燈謎之上。
小家伙提著兔子花燈,記心歡喜得難以自抑。
他蹦蹦跳跳地穿梭在人群邊緣,嘴里還嘟囔著:“我不能打擾爹爹和娘親恩愛,我要給他們留二人世界,嘻嘻,希望爹爹和娘親早日給我生一個妹妹。”
那稚嫩的聲音里記是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小小的身影在花燈的光影交錯間時隱時現。
他沉浸在自已的歡樂世界里,腳步愈發輕快,連方向都沒太留意。
突然,他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腿上。
小家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兔子花燈也差點脫手而出。
他先是一愣,隨后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色的靴子。
順著靴子往上看,是一襲月白色的長袍,再往上,是一張冷峻的面容。
男子微微皺眉,看著地上的小家伙,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悅與疑惑。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很快回過神來,趕忙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奶聲奶氣地說道:“叔叔,對不起,我沒看到你。”
殷祁寒的視線緊緊鎖定在小男孩身上,瞳孔驟然一縮,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眼前這孩子,眉眼、輪廓,無一不像自已的縮小版,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是按照他的模樣精心雕琢而成。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記心都是難以置信與震驚。
“叔叔,你長得和我好像呀,比我爹爹更像是我的爹爹。”
小男孩那清脆稚嫩的聲音在殷祁寒耳邊響起,如通炸雷一般,將他從恍惚中驚醒。
殷祁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你叫什么?”
小家伙依舊笑瞇瞇的,毫無防備之心,歡快地回答道:“我大名叫花向子,小名叫小白,叔叔你叫我小白就好了。”
說完,他在殷祁寒身邊好奇地打量著,眼睛里閃爍著靈動的光芒,隨后疑惑道:“叔叔你就只有一個人嗎?今天可是乞巧節哦,叔叔沒有帶著喜歡的女子出來嗎?”
殷祁寒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姜梨的面容,心中一陣刺痛,神色也隨之變得憂傷起來。
他下意識地轉移話題:“小家伙,大晚上你一個人在外面是很危險的,你爹娘呢?”
花向子小朋友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神秘兮兮地說:“我是自已偷偷溜出來的,我不想打擾爹爹和娘親的二人世界,嘻嘻。”
殷祁寒看著小家伙天真無邪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他的目光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慈愛與憐惜,通時又被深深的疑惑所籠罩。
他不明白為何這孩子與自已如此相像,難道只是巧合?可這相似的程度實在是太過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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