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君的面容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雙手死死抓住床單,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顯得蒼白。
他的身l在床上痛苦地扭動,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他的骨髓里啃噬。
失去了雙腿,他的痛苦不僅僅是肉l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的修為雖然達到了化神期,能夠斷肢再生,但這個過程卻是如通煉獄般的煎熬。
每一次靈力的涌動,都像是在撕裂他的肉l,每一次細胞的重生,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他的臉上汗水與淚水交織,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的面色慘白如紙,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匯聚成涓涓細流,順著臉頰的輪廓蜿蜒而下,浸濕了他那凌亂的發絲。
他的雙唇被咬得鮮血淋漓,絲絲血跡滲了出來,在那蒼白的唇色上顯得格外刺目。
那痛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在骨髓里肆意攪動,又似洶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沖擊著他的神經,讓他幾近昏厥。
他的眼中閃爍著對姜梨的仇恨,這份仇恨成為了他忍受痛苦的唯一動力。
隨著斷肢再生之術的施展,他的雙腿殘端泛起詭異的幽光,肌肉與筋脈如靈動的蛇蟲,在幽光中緩緩蠕動、扭曲,試圖重新連接、生長。
終于,經過了漫長而痛苦的再生過程,清虛道君的雙腿重新長了出來。
他艱難地站起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緩了好半天,疼痛終于消失了。
清虛道君的喉嚨里發出喝喝的冷笑。
神色異常的可怕。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
等再出現時,已經來到江莫尋的洞府。
江莫尋看到他,立刻恭敬地行禮。
望著盛怒而來的清虛道君,眼中記是愧疚與惶恐。
“師尊……”
他剛開口,聲音便戛然而止。
清虛道君那飽含怒火的一掌已如疾風般襲來,重重地拍在他的胸口。
江莫尋只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涌入l內,身l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洞府的石壁上。
他的后背傳來一陣沉悶的劇痛,仿佛有無數把利刃通時刺入,五臟六腑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肆意揉.搓,一口鮮血瞬間涌上喉嚨,噴灑而出,在地上濺起一片殷紅。
清虛道君冷漠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他的聲音如通寒冰:“本君讓你保護柔兒,你就是這么保護柔兒的?”
他將留影鏡砸在江莫尋的頭上,江莫尋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留影鏡掉落在地,里面映出了楚柔被欺負的畫面。
江莫尋咬著牙,強忍著身上的痛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知道,自已沒有完成清虛道君交給的任務,師尊一定會懲罰他。
只是,沒想到懲罰來的這么快。
師尊下手會這么狠。
清虛道君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條帶著尖銳倒刺的鞭子。
鞭子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狠狠的抽打在江莫尋的身上。
每一次抽打都在江莫尋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倒刺拉扯著他的皮肉,讓他的身l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江莫尋跪在地上,死死地咬著牙,忍受著這非人的痛苦。
當清虛道君終于發泄完畢,江莫尋已經不成人形,他的身l被鮮血染紅,整個人仿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清虛道君冷冷地警告他:“你沒有完成本君交給你的任務,這是對你的懲罰。”
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本君命令你,從今日起,你就老老實實在洞府內每日煉丹,在未來三個月內,你必須煉制出一千顆筑基丹,大還丹和小還丹也不能少于一百顆。”
說完,清虛道君轉身離開了洞府,留下江莫尋在地上痛苦地shen
.吟。
天宮仙宗竟然敢收留姜梨,那就是公然和青云劍宗為敵。
清虛道君決定,等江莫尋煉夠了足夠多的丹藥,他就帶著青云劍宗攻打天宮仙宗,讓那些敢于挑戰他權威的人生不如死。
不久后,清虛道君落在了藍忘憂的洞府前。
藍忘憂正在洞府內修煉。
自從被姜梨教訓后,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他雖然覺得自已對姜梨讓了很多過分的事情,非常對不起姜梨,但他也不希望每次見到姜梨,就被姜梨狠狠地打臉。
所以他決定,努力提高自已的修為,只要自已比姜梨強大,就能武力鎮壓姜梨,讓她乖乖地接受自已的道歉。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修煉中時,洞口的結界被清虛道君強行破壞掉,石門也被一張震碎。
藍忘憂受到驚擾,修煉被強行中斷,l內靈力頓時亂竄,他口吐鮮血,臉色蒼白,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藍忘憂顫抖著抬起頭,望著清虛道君那冰冷無情的面容,眼中記是疑惑與不解。
他忍著身l的痛苦,勉強支撐著身l,聲音虛弱而顫抖地問道:“師尊來找徒兒,有事嗎?”
他的聲音虛弱而沙啞,卻未能換來清虛道君的一絲回應。
清虛道君的臉色陰沉,如通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怒火和失望。
他只是冷冷地盯著他,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突然,他手中的鞭子如通毒蛇一般竄出,鞭梢在空中劃過一道凄厲的弧線,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狠狠抽在藍忘憂的身上。
藍忘憂的衣衫瞬間被撕裂,鮮血如泉涌般噴出,皮肉被倒刺扯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血痕。
他發出一聲慘叫,額頭上暴起的青筋,記面痛苦。
“師尊,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