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君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一頭被觸怒的野獸。
“江莫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違抗我的命令放走顏不疑,你可知罪?”他的聲音如雷鳴般在劍冢外響起,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在顫抖。
江莫尋的臉上火辣辣的,他抹去嘴角的血跡,臉上露出一絲嗤笑。
他抬起頭,直視著清虛道君的眼睛,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諷刺:“那師尊準備什么時侯允許三師弟從劍冢出來?”
“是不是我今天不來,師尊就沒打算把三師弟放出來?”
“若是我再來晚一些,三師弟將命喪于此。”
“難道這就是師尊想要看到的?”
聽了江莫尋的質問,清虛道君更是怒不可遏。
“顏不疑先是要殺了柔兒,后又刺傷沈未止丹田,他死在劍冢也是他活該。”他的聲音充記了冷漠,仿佛顏不疑的生死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江莫尋無比失望的看著清虛道君。
“通為您的弟子,楚柔就是您的心頭寶,我們就是雜草,是嗎?”
“放肆,這是你該對本君有的態度嗎?”
“呵呵,那師尊覺得徒兒應該是什么態度?”
“師尊為了楚柔,逼迫阿梨挖出靈根,修為盡毀。”
“師尊為了楚柔,逼迫二師弟前往小黃天秘境挖人靈根,致使宗門名聲盡毀,還要把這個責任推卸到二師弟身上,想讓二師弟去送死。”
“師尊為了楚柔,逼迫四師弟和五師弟保護楚柔前往滄瀾拍賣行。”
“師尊為了楚柔,連四師弟丹田受損都可以視而不見。”
“師尊為了楚柔,一再讓徒兒煉丹,我是什么?是煉丹工具?”
他每多說一句,語調便加重一分。
等將清虛道君的罪行細數完,江莫尋只覺得疲憊。
師尊,怎么就突然變成了這副無情無義卑鄙無恥的樣子。
換讓以前,他都不敢想,自已敬重了一百多年的師尊,會讓出挖人靈根的事情。
江莫尋閉了閉眼,繼續道:
“這就是師尊的態度。”
“您將所有的愛都給了楚柔,而對我們卻疾厲色,說打便打,說殺便殺。”
“有時侯,我都懷疑師尊您是不是被奪舍了。”
“放肆!放肆!”
清虛道君聽了他這些控訴,差點失去理智。
他猛地揚起手,還要打江莫尋。
江莫尋卻一動不動,眼神中毫無畏懼。
清虛道君的巴掌在空中晃動了兩下,卻沒有落下。
好半天,清虛道君才壓下想要殺了江莫尋這個逆徒的沖動。
他突然放軟了語氣道:
“你放走顏不疑的事情,本君可以不計較,但你必須馬上回洞府煉丹。”
江莫尋一臉冷漠。
“我不會再煉丹,我煉制的丹藥是為了治病救人的,而不是為了讓師尊囤起來,以備楚柔的不時之需。”
說道這里,江莫尋看向楚柔,眸色冰冷,不帶有一絲溫度。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楚柔也沒必要在江莫尋面前裝了。
她勾起唇瓣,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江莫尋眸色沉了沉。
楚柔果然是裝的。
整整三年,她騙過了青云劍宗所有人。
“師尊若是沒有別的事,徒兒就先回去了。”
說著,江莫尋就要離開。
但下一秒,他就定在了原地。
因為,他看到清虛道君從儲物袋里拿出了萬年份的靈草。
不是一株,也不是兩三株,而是多達數十株。
“怎么可能?”
江莫尋的瞳孔都隨之放大了。
清虛道君用大發慈悲的語氣道:“這里有凝血草,若是你答應繼續為本君煉丹,本君可以允許你用一株凝田丹治療沈未止的丹田。”
江莫尋從震驚中回神。
他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如果清虛道君有這么多萬年份的靈草,他早就拿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所以,這些靈草很可能是在他煉丹的一個半月時間里尋到的。
“這些靈草是哪里得來的?”
“不該你知道的,你少打聽,你只需要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