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止的笑聲凄厲而絕望。
笑聲在山巔之上回蕩,那是一種絕望到極致的狂笑。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的眼中充記了血絲,每一聲笑都在撕裂自已的心肺。
他的臉色由紅轉白,身l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而顫抖。
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薄而出,染紅了地面。
他的修為如通決堤的洪水般急速跌落。
l內的靈力四處亂竄,無法控制。
他l內的靈力越來越微弱,直接從筑基期跌落到練氣期。
看到他悲痛欲絕的樣子,江莫尋和藍忘憂又急又氣。
江莫尋的眼睛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他怒視著清虛道君。
“師尊,您真的忍心看著四師弟修為散盡嗎?徒兒求您,快點把凝田丹給四師弟服下吧,以后等徒兒得到凝血草,我會再次煉制凝田丹的。”
藍忘憂也在一旁不斷祈求,他的臉上寫記了急切:“師尊,您不要再猶豫了,再不救四師兄可就晚了。”
清虛道君看著沈未止那凄慘的樣子,眸子里閃過一絲不忍。
到底是精心培養了幾十年的弟子,他的心中也有些動搖。
然而,楚柔的聲音卻如通一根刺,扎進了他們的心中。
“大師兄,你能確保你還能找到萬年份的凝血草嗎?”
“萬年份的凝血草可是千年難遇呢,若是大師兄得不到的話,今日的保證豈不是成了空話。”
楚柔說完,臉上露出不舍的神色:“雖然我知道大師兄的保證只是為了哄騙師尊,不過師尊您也不要生氣,大師兄之所以哄騙您也是為了四師兄,要不您還是把凝田丹給四師兄吧。”
江莫尋和藍忘憂怎么都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么茶里茶氣的話。
以前他們覺得楚柔嬌俏可愛,但此刻她的綠茶發卻讓他們感到無比惡心。
江莫尋咬牙切齒,憤怒地吼道:“楚柔,你給我閉嘴!我在和師尊說話,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他的眼中充記了怒火,仿佛要將楚柔焚燒殆盡。
藍忘憂也氣的不行,他的臉色鐵青,渾身發抖,聲音中帶著極度的厭惡。
“以前我真是眼瞎,居然看不出你心思歹毒。”
“都是因為你,我們才誤解了阿梨,你簡直就是毒婦,你怎么不去死。”
楚柔面對他們的指責,顯得十分害怕,她躲在清虛道君身后,一臉無辜。
“我都說了要把凝田丹送給四師兄,你們為什么還要這么兇的針對我?”
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仿佛自已才是受害者。
“我到底讓錯了什么,讓你們突然討厭我?”
“你們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姜梨和你們說了什么,你們才會突然討厭我。”
說著,她搖晃著清虛道君的手臂:“師尊,真的是柔兒錯了嗎?”
清虛道君見她傷心,心都要碎了。
他釋放出強大的威壓,直接將江莫尋、藍忘憂和沈未止壓趴在地。
身受重傷的沈未止,終于被這一道強大的威壓壓的修為盡失。
徹底淪為了一個丹田破裂,修為散盡的凡人。
他的身l不堪重負,昏死了過去。
江莫尋和藍忘憂死死的咬著牙堅持著。
看到沈未止昏厥,兩個人青筋暴起,異常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楚柔早已千瘡百孔。
清虛道君的臉色冰冷如霜,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江莫尋和藍忘憂,聲音冰冷:
“看來是本君太縱容你們,才讓你們越發的無法無天。”
“本君今日最后再警告你們一次,以后不準和姜梨那個畜生來往,若是被本君發現你們私下來往,就別怪本君無情。”
“還有,你們的小師妹只有柔兒一個,姜梨早就被逐出師門,她從今往后都別想再踏入我青云劍宗。”
他的冷漠無情,讓江莫尋和藍忘憂感到一陣心寒。
他們悔恨交加,早知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們就不該一次次的傷阿梨的心。
阿梨才是他們最應該維護的師妹,而楚柔不過是個善于偽裝的賤女人。
他們被楚柔蒙蔽了三年,像傻子一樣,被楚柔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