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祁寒看著姜梨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天際。
“剛才竟是忘了問她叫什么名字。”
他似是可惜,但是語調又是那么的平淡,一點起伏都沒有,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如果忽略他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單從氣質上來看,他整個人的氣息都是偏清冷的,似乎對身邊任何人和事都不在意。
他轉身要走,一回頭,看到了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遲非晚。
遲非晚也看著他。
剛才殷祁寒的輕聲喃喃,他聽到了。
遲非晚忍著全身蝕骨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氣,嘶啞著嗓子說:“我認識她,只要你救我,我就告訴你她是誰。”
殷祁寒神色依舊是淡淡的,只看了遲非晚一眼,就將目光移開,沒有要管他的意思。
遲非晚見狀,急的開始掙扎。
殷祁寒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荒野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遲非晚的心上。
“你難道不想知道她是誰嗎?”遲非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他知道自已的處境有多么危險。
如果殷祁寒就這樣離開,他將無法抵抗即將到來的妖獸,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殷祁寒腳下的步子不停,他的身影在陽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冷漠得如通無邊的夜色。
他沒有回答,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給遲非晚。
遲非晚的焦急如通烈火焚心。
“我真的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救我。”
殷祁寒終于停下了腳步,他緩緩轉過身,陽光下的臉孔顯得格外蒼白,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他淡淡道:“我的救命恩人,還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會自已找到她,親自問她的名字。”
遲非晚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殷祁寒的冷漠比寒風還要刺骨。
“你不能走,她叫姜梨,是我的師妹,我是她的二師兄,如果她知道你對我見死不救,她一定不會放過你。”
殷祁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我殷祁寒行事,何須向任何人解釋,況且,如果她真的在乎你,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你的氣息就在附近。”
遲非晚的心如通被捅了一刀。
姜梨既然能御劍,就說明她現在的修為至少達到了筑基期。
身為筑基期修士,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周圍有熟人的氣息。
所以,姜梨其實是感受到了他。
只是不想管他。
是這樣嗎?
不,不可能。
五個多月前他丹田受損,她焦急的不得了,寧愿把十多年來的家當都賣了,以身犯險前往拍賣行,也要為他拍下凝田丹。
才過去短短五個月,她怎么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了呢?
他的氣息被周圍濃郁的血腥味掩蓋,所以她才沒有及時察覺到他。
一定是這樣的。
“姜梨不會不在意我,更不會對我見死不救,你胡說八道。”
殷祁寒背對著他,只是勾了勾唇,就沒有絲毫猶豫的抬步離開了。
原來,她叫姜梨。
......
姜梨御劍而行,速度非常快。
這次,她要去的地方是千里之外的滄瀾城。
滄瀾城以滄瀾界命名,是整個修真界最大的一座城池,也是整個修真界的中心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