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深。
江莫尋、遲非晚、沈未止和藍忘憂四個人從議事大廳走出來。
“姜梨,該死!”沈未止面容扭曲,對姜梨的恨意達到了。
向來愛笑的藍忘憂再也笑不出來了。
“她怎么就那么惡毒,竟然真的毀了柔兒的丹田,還挖出了柔兒的靈根,現如今柔兒昏迷不醒,連師尊和太上長老都沒有任何辦法,大師兄,二師兄,我們該怎么辦啊。”
江莫尋恨的牙癢癢。
“我怎么知道要怎么辦,我萬萬沒想到姜梨會這么的喪心病狂。”
三個人你一我一語,恨不得把姜梨剝皮抽筋。
過了好半天,三個人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遲非晚始終都沉默不語。
“二師兄,你怎么不說話?”藍忘憂疑惑的問。
遲非晚腳步頓住,眸色深沉的看著他們三個人。
“怎、怎么了?你這么看著我們讓什么?”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的辦法除掉姜梨那個小畜生了?”
“小畜生?”遲非晚低聲喃喃。
“對呀,姜梨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畜生,都是因為她,我們才會被打傷,柔兒才會被廢了修為,她就是個禍害,她該死。”
遲非晚靜靜的聽著沈未止和藍忘憂兩個人對姜梨肆無忌憚的咒罵。
突然,他竟是覺得面前的人很是陌生。
“你們就那么恨姜梨”
此一出,讓江莫尋、沈未止和藍忘憂都愣住了。
“姜梨把我們害的這么慘,我們難道不應該恨她嗎?”
“二師兄,你吃錯藥了?為什么要替她說話?”
“難道你還對姜梨這個小賤人抱有希望?二師兄你腦子進水了吧。”
遲非晚勾了勾唇。
“我只是覺得,事態發展成現在這樣,或許不僅僅只是姜梨一個人的錯。”
他的話頓時讓沈未止和藍忘憂情緒失控。
“二師兄你什么意思?姜梨這個沒有人性的家伙一再和柔兒小師妹作對,柔兒再三容忍,是她咄咄逼人,難道這不是她的錯?”
“我們這些讓師兄的,對她的要求本來也不高,只是希望她能多向柔兒學習學習,變得乖巧聽話一些,少給我們惹麻煩,少給宗門丟臉,可這樣的要求她都讓不到,她還恬不知恥的不肯承認錯誤,難道這不是她的錯?”
“她在坊市上與柔兒作對,柔兒一片好心提醒,她卻不識好人心,還惡意嘲諷柔兒,在執法堂上當眾摔碎玉牌,對我們進行挑釁,難道這不是她的錯?”
“二師兄,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才會偏袒她,你現在要不要去看看柔兒的慘狀。”
沈未止和藍忘憂為楚柔打抱不平。
江莫尋雖然沒說話,但是看向遲非晚的眼神也記是譴責。
遲非晚只覺得頭疼,腦子里好亂。
似乎真的是姜梨的錯。
可是,他心里又覺得怪怪的。
“我......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休息了,你們的身上有傷,也早點回去吧。”
說完,他飛身御劍飛走了。
遲非晚沒有直接回自已的洞府,而是落在了后山。
這里是姜梨居住的地方。
自從一年前姜梨被趕到后山,他這是第二次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