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盯著南知鳶的面色看了許久,她皺了皺眉頭,卻始終找不出什么漏洞來,只能暫且認為南知鳶如今并沒有騙她。
見青荷許久沒有說話,南知鳶也算是緩和過來了,她還記得自已與青荷如今站在這里的原因。
南知鳶掀開眼簾,睨著她。
“青姨,咱們不走嗎?”
南知鳶的語氣算不上好,淡淡的,幾乎聽不出什么情緒來,只是莫名的,青荷卻從中感受到了幾分嘲弄。
難不成...方才南知鳶便已經拆穿了她的想法不成?
這個念頭在青荷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卻又立馬被她給否決了。
不可能。
若是南知鳶當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那她怎么會這般乖乖地隨她一起來。
況且,方才路過的那位便是京城之中來的官員,若是那位大人認出了南知鳶,方才竟這般云淡風輕便走了過去?
青荷抿了抿唇,暫且將這些事情拋在腦后了。
方才已經說出的謊,如今自然要順著那謊繼續順下去。
“無事。”青荷對著南知鳶笑了笑,
“咱們走吧。”
腦海之中思索的這般多竟沒有絲毫表露在面上。
南知鳶看著她,便能感受到面前這女人的心機深沉。難怪在姚府這么多年,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潛藏在面皮之下的真面目。
而將這樣一個蛇蝎一般的人留在姚家,南知鳶便是一想,都遍l生寒。
無論青荷是不是崔令姿的母親...
南知鳶看著她的面容,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回京城之前,她一定不會再讓青荷留在姚家人的身邊了。
南知鳶低垂著眼眸,掩蓋住了眼眸之中浮動著的情緒,與青荷一道往老夫人院落里走了。
何家的老夫人已近六十余歲了,身l算不上硬朗,可到底能認得清人。
南知鳶與這老夫人先前沒有交集,如今也不過是被青荷生拖硬拽過來的,好在老人覺多身子乏,并沒有讓南知鳶待多久,便將她們二人給打發走了。
南知鳶與青荷一路無話,可等到站在客房面前了,青荷卻突兀地開口。
“阿鳶,你夫君是不是讓玉石營生的?”
南知鳶挑了挑眉,望向了青荷。
她想知曉,青荷這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么藥。
青荷見她沒有說話,也并未在意,只兀自開口:“不若明日便請你夫君來何府,一道用個膳吧?”
聽說明日那林大人也會在,青荷眼眸一轉,落在了南知鳶的身上。
今日那林大人未曾認出她來,沒準是因為南知鳶在京城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個官員如何能認出內宅婦人的臉。
可若是南知鳶的夫君,那就不一樣了。
青荷篤定,南知鳶與她夫君,來湖州這一趟,必定有鬼。
聽著青荷的話,南知鳶眉心微微一皺,沒有立馬答應,只是看向青荷。
“青姨,這是在懷疑著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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