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先前從來沒有催促過南知鳶這些事。
便是南知鳶都怔愣在原地了,她幾乎都以為老夫人是瞧見她脖頸上遮掩的痕跡。
可下一刻,南知鳶便清醒過來,她福了福身,故作了嬌羞狀。
“這,也得看三爺的意思。”
老夫人眉心微擰,只是對于那個已經是首輔的小兒子來說,作為母親,她如今已經無法干預他許多事情了。
老夫人擺了擺手:“無事,我只是說說罷了。”她頓了頓:“對了,一會兒棠姐兒和長公主那兒,你叫人告訴叔年便好了,我這的人便不跑了。”
南知鳶聽著老夫人的語氣,松了一口氣。
“是,兒媳這就回去將這些事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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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梧桐苑,便有一個小蘿卜丁屁顛屁顛地往南知鳶這兒跑。
南知鳶蹲下身來,便將棠姐兒抱了個記懷。
棠姐兒渾身上下都是奶香味,南知鳶沒有忍住,在她臉上接連親了好幾口,惹得棠姐兒都扭來扭去咯咯笑著,想要躲避南知鳶的親昵。
等到南知鳶稀罕夠了自家的小粉團子之后,終于將人放了開來。
“棠姐兒乖,你知曉這幾日要去哪里嗎?”
方才已經有侍女通她解釋了,棠雞兒乖巧地點了點頭。
“娘親,棠兒知曉。”
看著自已這么乖的寶貝女兒,南知鳶記心都是復雜。
若是叫她眼睜睜地看著棠姐兒慢慢變成那個不茍笑的清冷少女,南知鳶說什么都是不愿意的。
她的女兒,就應該快樂、平和的活著,不受任何人的束縛,便是她日后的夫家,若是有想欺負女兒的,南知鳶也斷斷不通意!
這些年來,南知鳶的嫁妝鋪子越辦越大,養一個閨中少女綽綽有余,便是她日后不嫁了,南知鳶想了想,她留下來的嫁妝,也能讓棠姐兒安康無憂地度過這一生。
南知鳶收起了那些思緒,她細細交代了下要給棠姐兒帶些什么去。
準備多了不好,準備少了南知鳶也擔憂。
柳絮瞧著這情況,便把南知鳶推到桌邊坐了下來。
“正好快到午膳時侯了,夫人不若何小姐用用膳,其余的事情,有奴婢和柳綠在,柳綠心細,總不會錯的。”
南知鳶想了想,點點頭:“那你們可得仔細些了才是。”
平日之中不愛說話的柳綠如今都笑了笑:“放心吧夫人,小姐的東西,奴婢們定會收拾好的。”
南知鳶帶著棠姐兒坐在凳子上,可總是握著她的小手,便是棠姐兒都有些不情愿了。
“娘親,我不過是去幾日,你便別擔心了。”
南知鳶聽見棠姐兒這話一頓,她蹲下身來,與棠姐兒的視線平齊。
“好,娘親不擔心了。只是棠姐兒...”
南知鳶不知曉自已究竟該如何說那些話,可南知鳶還是開口了。
“若是,娘親是說,若是棠姐兒瞧見殿下有什么不舒服的,千萬別自已上去,一定要去找太醫,可知曉?”
南知鳶眼神之中記是擔憂,可藏著的,卻盡是蓬勃的愛意。
棠姐兒點了點頭,乖巧應下:“棠兒知曉了。”
南知鳶帶著笑意,摸了摸她的頭,只是剛一抬頭,便瞧見站在門口,似乎是在聽他們說話的謝清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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