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記憶出了問題,有兩段,其中的一段記憶中,自己曾不停地過來找恒綸,邀請他一起吃飯,又經常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等他,像一個守株待兔的可憐人,經常在實驗大樓的休息區,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好像也沒有值得埋怨的地方,因為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恒綸從來沒有讓她等過,還很明確地告訴過她,他不會喜歡她。
他不會喜歡她,讓她不要過來打擾他。
怎么就記不住呢?
唐柔身上的寒氣被室內的暖風中和,肩膀上結了一層露珠。
“進去。”俊美的男性皺眉,對里面的發出羞澀嗚咽的實驗員說。
然后轉過頭,對唐柔說,“去辦公室里等我。”
唐柔看著他。
如果之前看向納西索斯時,唐柔眼里亮起過光。
那么現在,那抹光熄滅了。
“恒教授,你答應過我,給我一點時間的。”
她聲音低緩,像感冒了。
恒綸抬手,看了時間,揉了揉眉心,“抱歉,我的實驗比想象中復雜。”
頓了頓,補充,“我給你的外套呢?穿上。”
可她像沒聽到,夢囈一樣問,“你們真的在做實驗嗎?她幫助到了你嗎?”
“什么?”
恒綸回望著她。
慢慢地,眉毛皺了起來。
他覺得奇怪,眼前的人類女性眼中那些茫然和依賴都消失,曾經抓著他的衣袖,對他的笑,和那些本能的親昵也都蕩然無存。
看起來很平靜,平靜得有些古怪。
這雙眼睛看他時,像在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