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抽離,眼前的年輕飼養員正在笑,“我以前給過你水果硬糖,還記得嗎?”
恒綸拿走了臺面上的糖,對護理師說了句謝謝,然后斂下神色,對唐柔說,“請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打擾?”
唐柔的笑容有些僵。
男人冷靜地說,“你喜歡的應該是這張臉,據我所知,你們大部分的喜歡都可以歸結為見色起意。”
唐柔看了看他的臉,很難說不喜歡。
于是真誠地問,“那你能換張臉嗎?換張丑點的?我感受一下還喜不喜歡。”
這個話題顯然冒犯到了對方。
恒綸沉著眸光,壓住山雨欲來的氣勢,“不能。”
這兩個字回答前半句。
“不可能。”
這三個字回答后半句。
他就這一張臉,絕對不會變。
修長蒼白的手指將發絲向后攏去,俊美的男人摘下眼鏡,陰郁著一張漂亮臉往外走。
他是最完美的存在,他永遠不可能丑陋。
唐柔跟著他往外走,唇旁掛著笑意,很喜歡看他不高興的樣子。
像一只鄙視人類的貓。
唐柔就是被爪子踩了仍舊樂此不疲心花怒放的變態鏟屎官。
可這種笑容沒有維持多久。
“恒教授!”
怯弱又驚喜的呼聲從不遠處響起,唐柔移開眼,看到了站在走廊另一側,紅著臉,眼神迷離的女性實驗員。
“恒教授,你是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