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自己去銷毀中心。”
男人神色恍惚,像被催眠了一樣挺著裸露的丑陋組織往外走。
也就是這時,門口的人在他身后看到了一截纖細的小腿,垂在沙發邊緣。
在暗淡的光線下透出脆弱的象牙白色,身體陷在柔軟的墊子里,頭顱微垂,黑色長發順著沙發邊緣傾瀉下來。
她身上穿著飼養員制服,外套敞開,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看起來不像自己做的,有一個扣子崩掉了。
臉色蒼白得像快要死去,連嘴唇都沒有血色。
過分貪婪的欲望與隨意支配他人的暴行,是人類身上最骯臟的地方。
某一時刻,正在往外走的男人倏然僵住。
他痙攣了兩下,像在忍受極大的疼痛,渙散的眼瞳也恢復了清明。
驚恐地盯著走進來的人,想要做出反應,卻無法動彈。
他這是怎么了?
在男人惶惑不安的時候,年輕的教授已經走了進來。
實驗室里的實驗體已經不見了,玻璃壁后只剩下一層蛻掉的外殼。
男人走進去,彎下腰,抽出了卡門縫里的針筒。
然后慢條斯理地在操縱臺上點擊了幾下,將門關閉。
只聽見咔嚓一聲,最后一絲光線消失。
年輕的教授彎下腰,抽出醫療箱里的針筒丟過去。
“自己注射。”
那是什么藥劑?男人身體恢復了知覺,卻再一次被發狂的欲望支配,本能地對著恒綸就做出自我安慰的動作。
看起來很下賤。
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雄性哺乳動物在發晴時才會有的難聽粗喘和腥氣。
纖薄鏡片后那雙冰冷眼眸中的厭惡不加掩飾。
男人已經瘋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