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嘶了一聲,他連忙放開,看到人類細白的手腕被捏紅,既茫然,又自責。
他想,大概是自己曾經留在這里的那段觸手冒犯了她,所以她才那么生氣。
章魚的每一條觸手都有獨立的思維,他有不同的大腦,分散在身體里。
現在,他讀取到了那些記憶。
濃密的眼睫垂下來,青年可憐兮兮地說,“我已經把它吞掉了,柔柔、不要生氣......我懲罰我自己。”
還沒說完的話,因為胸口的撞擊感而全部消失。
青年怔怔地站著,被人撲了滿懷。
脖子被勾住,因為身高差而顯得費力,他的大腦從宕機狀態清醒過來之前,身體已經彎了下去,配合著她的高度屈膝。
飼主主動撲進了他的懷里。
這怎么可能呢?
“你!”
她的聲音又兇,又帶著濃郁的鼻音。
青年心中一緊。
聽到她說,“為什么才來?”
唐柔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埋在他的懷里。
很久沒有見到他,久到讓她難過。
阿爾菲諾單膝跪地,讓她坐在自己膝蓋上,任由她勾著自己的脖子,心軟的一塌糊涂。
“柔柔......”
他用薄唇輕輕碰觸她的頭發,極溫柔的親吻。
“柔,眼睛濕了。”
想要看她的眼睛,又不舍得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