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下的她,只是感受到了一陣心慌,僅此而已。
唐柔皺著眉,不確定地問,“阿瑟蘭,氟西汀和阿戈美拉汀,是不是抗抑郁藥物?”
阿瑟蘭搖頭,她不知道。
她不是學醫的。
車子在彌漫著稀薄白霧的高速公路上漫無目的地行駛著,始終沒有開到目的地。
唐柔的眼睛漸漸可以感光,體溫也在逐漸回暖,趨向于人類。
她被毛毯裹著,身旁的白發少年安靜乖順地靠在她肩上,看起來有些精神欠佳,需要補充水分。
唐柔擰開水,倒入海鹽,將瓶子放到月手中。
對他柔聲說,“喝一點,補充一點能量。”
一會兒到了羅剎海市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
月慢吞吞地動了動,張開嘴,纖薄的唇瓣輕輕囁嚅,做出了熟悉的口型。
‘聽話’
“嗯,聽話。”唐柔摸了摸他柔軟冰涼的發絲,將瓶口抵在他唇瓣上。
少年如同一只無精打采的貓,仰著頭,任由她把水灌進自己嘴里,手掌不愿意從她腰上離開。
倏然間,始終毫無動靜的通訊聯絡儀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詭異電流聲。
被這道聲音驚醒,拿起聯絡儀,湊到耳邊仔細地聽著。
微弱的電流中時不時夾雜了一些模糊的,類似人聲的混亂雜音。
自從進入城市后,信號就逐漸消失。
即便現在什么都聽不清,也足夠唐柔感動的,有信號就代表她們已經順利離開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