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的貓,連撒嬌都那么小心翼翼。
唐柔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摸一只聽話的小動物。
阿瑟蘭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神情復雜。
想要說什么,但想了想還是將話咽了回去,抬手摸了摸唐柔的額頭,
“你的體溫還是很低,柔,我希望你能主動把一切都告訴我。”
唐柔松開月,站了起來,“在那邊。”
“什么?”
她往前走了幾步,嗅著空氣中彌漫的味道。
混雜著邪惡的罪惡正從不遠處傳來。
她聲音隔著薄霧,有些不真切,“我聞到那個方向有很多人,還有未知生物出現,我們去看看。”
或許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海邊不知什么時候起了霧,教廷的人穿著長袍,乘著科技感十足的金屬色船只,從海中建立的祭壇上撤離。
宗教與科技融合在一起,反倒有種詭異的和諧。
影影綽綽的人影,像煙幕中的鬼魅。
接近了,隱約可見甲板上只剩下新娘手中曾經捧過的鮮花,而那些新娘消失了。
霧實在太大。
煙霧對于唐柔來說沒什么影響,反正她看不見,可對阿瑟蘭來說卻寸步難行。
唐柔聞到了新一輪的罪惡,正從乘船離開的那些人身上傳來。
淺淡的墨綠色飄散在空氣中,她身體中的饑餓感已經消失,飽腹的時候聞到油膩的味道會想吐,唐柔此時聞到這種罪惡的味道就會想吐。
唐柔一難受,月就拉著她走,像個盡心盡責的小男仆。
月有特殊感官,走路有方向感,唐柔像個牽線木偶,任由月帶著她。
走著走著,腳下冰涼,踩到了水里。
唐柔停下腳,扯住拉住身前的少年,“你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