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難想象在一個仙人的臉上會突然間浮現這么多摻雜在一起的表情。

震驚，不可思議，活見了鬼等等。

向缺的那一句“你可知曉西王母娘娘”直接就將喬月娥，不，得說是瑤池圣母分身的喬月娥給驚的無所適從了，這就好像是有人一語道破了她藏了不知道多少年，而絕對沒有人知道的秘密一樣。

甚至此時的喬月娥都忘記再次出手了，而是怔怔的看著向缺。

向缺為啥會突然間甩出這句話來，他記得不久之前自己曾經和唐寧玉說起道家三大天尊的時候，對方同樣震驚無比。

還有曾經同為神話故事里的封神榜再現，也讓唐寧玉說了句“不可思議，原來真的有封神榜”。

從那個時候起，向缺就隱約意識到，在前世中自己從神話故事，封神演義，山海經傳還有古井觀經閣里那些典籍之中所看到的東西，有一些完全有可能是事實存在的，當然了，也有東西確實是扯犢子和杜撰出來的。

比如有只非常牛比的猴子，這就是不存在的。

至于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向缺就得全靠自己去判斷了。

比如這一次向缺突然之間就判斷出，昆侖山瑤池西王母娘娘這個人物，十有八九是真的存在的。

看見喬月娥如此震驚的反應，向缺就知道自己賭對了，連一個仙帝都無法隱藏住自己的心神反應，那可想而知向缺一語道破的得該是多大的秘密了。

那我是不是該借坡下驢，繼續套一下，爭取把對方給忽悠瘸了？

瞬間，向缺演技在身，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是王志文，陳道明還有陳寶國等一眾老戲骨附在了他的身上。

向缺的眼神忽然之間就透出了仿佛洞穿了時間和空間的滄桑，他背負雙手，仰望四十五度角，然后緩緩的嘆了口氣。

南似錦等人見狀，就知道云山宗主又要裝比了。

向缺瞥了喬月娥一眼，眼神略微帶著憂傷和懷念的輕聲說道：“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云無覓處，世間事從來都沒有絕對的秘密，哪怕是你以為天下人都不知曉唯獨你自知的，卻可能會有人早已洞悉了前因后果，只是你自己卻被蒙在了鼓里而已，說不得要用愚蠢二字來形容了”

“唉，他當年騎著青牛西出函谷關之時，曾經同我喝酒暢聊，臨走之時我為他賦詩一首”向缺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函谷關無故人，一別經年不知他這第幾世在何處可安好？對于故人，真的甚是想念啊”

如果這時候李秋子，祁長青和余秋陽等人要是在的話，那肯定就不只是一臉懵逼了，他們可能拿刀捅了向缺的心思都有了，你丫的扯犢子歸扯犢子，但是不是扯的太不靠譜了？

這詩好像不怎么押韻呢，算了，算了，能對付用用就行了，向缺干咳了一聲，繼續目露深沉的說道：“那次臨別之際，他和我說，這是自己的第十八世輪回，往后不知還要再輪幾世，從那以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上圣白玉龜臺九靈太真無極圣母，這又是你的第幾次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