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么不說話?”
肖景辭眉頭皺得死緊。
大家頭埋得更深了。
“她一直跟著你,從進來就跟著你了。”男人小聲,飛快的說道。
誰一直跟著他?
可當他試圖問清楚時,所有人都緘默不再說話了。
肖景辭握了握拳頭。
也懶得問了。
當務之急是逃出電梯。
他低下頭思考。
鏡子里是他蒼白的臉。
某一刻,他看到身后一閃而過的紅衣。
但當他轉身看去之時,又什么都沒有。
好像就是看錯了而已。
奇怪。
但,他不應該看錯。
那紅衣,大概就是將他鎖住的人。
“你出來,藏頭露尾算什么意思?”肖景辭環視著電梯四周,冷冷說道。
自然是沒有回應的。
但是電梯天花板上,開始淅淅瀝瀝往下滴著血。
并且伴隨著一根根發絲飄落。
纏住他的手腕。
一點點勒進了皮膚之中。
有什么東西貼在了他的背上。
黏糊糊濕噠噠。
從鏡子里可以看到,是一個紅色的身影。
長長的辮子垂到了肖景辭的面前。
“不要妄想多管閑事。”
嘶啞的聲音貼著他的耳畔響起。
“你說了不算。”肖景辭半張臉是麻木的,冰涼且汗毛直豎。
但他依舊堅定回應。
“不要以為自己命硬,就敢與我們抗衡,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紅色身影趴在他背上,慢悠悠的威脅。
那黏糊糊的感覺,就像一點點滲透他的骨髓一樣。
與他融合在一起。
“那你殺一個試試。”
肖景辭淡淡道。
“哼。”
一雙細長的手,指甲幾乎有十公分長,烏青烏青的。
緩緩抓上了肖景辭的脖子。
“當真以為我不敢么?”
那雙手緩緩收緊,近乎將肖景辭的脖子給掐斷。
肖景辭只覺得一陣窒息,接著整個人都離地了。
然而,就在此時,肖景辭發覺自己的眉心在發燙。
緊接著發出一道強烈的金光,竟然將那紅衣身影狠狠甩出去。
電梯里一聲嘶啞的慘叫響起,接著那道身影就消失了。
肖景辭從半空落在地上半跪著,捂著胸口不斷的咳嗽和喘息。
好半天才緩過來。
只不過,他依舊是被鎖在里面出不去。
看來他猜對了。
這個家伙,在阻止他去駱家祠堂。
駱家祠堂,一定可以找到有關吳秋秋的線索。
她的身體也肯定被帶走到那里了。
所以他更得去了。
可是現在他被鎖在里面,該如何出去呢?
肖景辭回過神來,看著那些穿透身體的鐵鏈,根本解不開。
不知何時,電梯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只知道電梯上上下下,來往了許多人,出去,進來。
這些來來往往的人,也壓根看不到他。
對這些人來說,這只是一座普通的電梯而已。
直到很久以后,電梯安靜下來。
肖景辭猜測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叮!”
電梯又開了。
“王道長!”
這次進來的是王道長。
肖景辭急忙喊道。
然而王道長也看不到他,卻又似乎發覺這電梯有什么不對。
王道長捧著蠟燭在電梯里轉了好幾圈,眉眼有幾分疑惑。
他掐指盤算著。
盯著電梯的天花板。
“不應該啊。”
王道長喃喃自語。
“王道長,王道長,打碎鏡子。”肖景辭試著碰撞電梯門,想要引起王道長的注意。
任憑他把門撞得很響,但是那聲音都傳不出去。
王道長自然也什么都聽不到。
最后,王道長在電梯的角落處點了一炷香。
卻見那煙霧并不往上,而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