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羽絨服都給她披上了,她急忙脫下來,一邊給我穿上一邊帶著埋怨說:
“你怎么把這么重要的羽絨服脫了呀!快穿上。”
我抹了一把鼻涕,沖她笑道:“沒事,男人的體溫通常比女人的高,我抗冷。”
“別廢話來,手給我。”
她不由分說地抓起我的手,便用雙手緊緊握著。
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我真的感覺溫暖了許多。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但每一分鐘都充滿了焦灼的期待。
又好像過去了很久,我終于聽見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我立刻打開車燈,試圖給張野引路。
同時也打開車門下了車,車窗外的寒冷瞬間刺得我打了個寒顫。
只見一道車燈的光芒,如同利劍般撕破晨霧,正快速而穩健地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駛來!
是張野的車!
他的車在我們前面穩穩停下,車門打開,張野跳了下來。
晨光熹微中,我看清了他的樣子,心頭猛地一酸。
他滿臉疲憊,眼窩深陷,嘴唇干裂,防寒服上沾滿了夜露和塵土,顯然這一夜他經歷了難以想象的搜尋和奔波。
但他那雙眼睛,在看到我和我懷里的安寧,卻瞬間恢復了慣有的銳利和冷靜,甚至還帶著如釋重負的柔和。
“野哥!”我聲音哽咽,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張野大步走過來,目光快速掃過我們。
他眼神微動,隨即看向我,點了點頭:“人找到就好。”
他的語氣依舊平淡,但簡單的幾個字,卻重如千鈞。
我急忙帶著歉意,對他說道:“對不起啊!野哥,昨天……我迷路了。”
“沒事,人沒事就好,收拾東西吧。”
我們沒有太多廢話,開始收拾營地。
當張野看見正在發高燒的李醫生時,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在這里發燒可真是要命了,必須盡快處理,離開這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