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跳,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看著她平靜中帶著探究的眼神,知道不能回避,但解釋起來又如此艱難。
“童欣她……”
我斟酌著措辭,感覺喉嚨有些發干。
“她是我現在……很重要的人。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她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們……確實就、就在一起了。”
我艱難地承認了這個事實,不敢看她的眼睛。
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廚房里只剩下湯汁收干時發出的密集的“噗噗”聲。
安寧沒有立刻說話,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情緒,但我有點不敢看她了。
我不想騙她,所以和她說了實話。
她是失憶了又不是失智了,當然看得出來我和童欣的關系,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
如果我還繼續說只是朋友,那也太假了。
她也沒再說話,轉回頭,重新看著鍋里濃油赤醬的紅燒肉,拿起鍋鏟,輕輕翻動著。
動作依然穩定,但側臉的線條似乎繃緊了些。
“安寧,我……”
我剛開口,卻被她打斷:“所以,你把我接回來,是因為……可憐我?還是因為,覺得有責任要幫我找回記憶?”
“都不是!”
我立刻否認,語氣有些急促,“安寧,接你回來,是因為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一部分!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幫你找回記憶,是希望你能做回完整的自己。這和童欣……是兩回事。”
最后一句,我說得有些底氣不足。
“是嗎?”她淡淡地反問了一句,“那你現在是怎么看待我跟你的關系呢?”
“我不知道,我也很矛盾,我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她突然笑了:“你把我比喻成魚和熊掌啊?”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