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的語氣說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可她在我印象里不是那樣一個卑微的人,但她為了自己媽媽,不得不低下頭。
然而,那個郭會長卻依舊仰著高傲的頭顱,淡淡笑道:“我知道,這都是小事,這不,我還特意給你媽媽選了《大祭樁》的片段嘛。”
她卻停頓一下:“不過嘛……剛才彩排我也看見了,你媽媽的嗓子確實不及當年,我給她安排的主角可能需要換一換了。”
童欣眉頭一皺,她顯然沒辦法去反駁。
郭會長又繼續說道:“兩天后的那場演出不小,我也是擔心會出問題,還希望你理解。”
這話,聽著像是在征求童欣的理解。
可實際上,這哪里是征求,就是單方面的告知。
童欣也沒話可說,她苦澀的笑了笑,點頭道:“好,郭阿姨你安排就好。”
我再次看向童母,她目光發緊地盯著郭會長這邊,看不出來她此刻的狀態。
劉醫生倒是走過去向她問了一聲:“小蕓,你現在還好嗎?”
童母揚了揚手,示意她沒問題。
我也看得出來她的狀態還算平穩,只不過那雙眼睛一直死死盯著郭會長。
我還記得童欣和我說過,她媽媽就是被當年和她一個文工團人毒害的,后來那個人還成了文工團團長。
那么很明顯,就是這個郭會長。
所以童母才會用這種刀子一樣的眼神盯著她,可是她卻完全沒有辦法。
人家現在已經是慶城戲曲協會的會長了,就這身份上就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
更何況,我還記得童欣說過她的老公還是當時區里的領導,那么現在估計官職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