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年,我光顧著為她考慮了,反而自己沒吃好,甚至沒吃飽。
失神了小片刻,我才笑著對童欣說道:“走的地方多了,會做的自然就多了。”
“吹了吧!不知道是誰跟我說過,以前為了討好某個女人,天南地北的去學做菜,是這么學會的吧?”
童欣這臭丫頭又開始嘲笑我了。
我也不慣著她,直接給她懟了回去:“是是是,那也總比某些人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心,還貸款給人買房子,呵呵呵……”
童欣也不和我爭辯,只是木頭墩似的橫在我面前,給我一種做什么都不自在的壓迫感。
我也不理會她,故意將炭火撩撥的火星四濺,又拿起蒲扇將煙霧使勁的朝她扇過去。
童欣終于不堪忍受,沖我怒道:“你是故意的吧?”
“沒有哈,本廚師正在工作,請無關人員速速離開!”
“真煩人。”童欣怒視著我,寸步不讓,眼神充滿堅決。
“你要是嫌我煩,換個地方坐就好了,這么大的院子,你旋轉跳躍緊閉著眼都行,干嘛堵在我這。”
這段時間,我已經習慣了和她這種打打鬧鬧的相處方式。
她的性格也很大方,從來不和我斤斤計較,也很不客氣的跟我回懟。
我們就以此來作為樂趣,也是這大山里唯一的樂趣。
童欣倒不吼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哼聲道:“憑什么我換,我在哪兒晃悠,還要和你打審批報告嗎?”
“小爺我壓根不理會你這套。”
童欣沖我詭異笑了笑,然后又將我擠開,一邊說道:“讓開,說得好像我不會一樣,我來給大伙兒烤幾串牦牛肉串。”
說著,她便開始操作起來。
肉串都是提前準備好的,直接架火上烤就行了。
我還坐在邊上站著,看著她那熟練的動作,好像還真會。
她斜著眼睛瞄了我一眼,學著我剛才的語氣:“無關人員速速讓開,待會兒被煙熏了,可別怪我啊!”
見我還沒讓,她捋了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抄起手邊的一把花椒末,兇猛的往火里一扔。
那嗆人的煙霧陡然隨著竄出的火苗散了開來,這次輪到我被嗆了,慌亂后退中像只被丟進鍋里的螃蟹。
我剛想站起來,又被她強行摁坐下,反反復復,眼都要被熏瞎了……
造孽!
童欣這個人,天生兩副面孔,將我懟在燒烤架旁熏個半死。
她純純就是在報復我!
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將我丟到一邊,繼續烤著燒烤。
我癱坐在一邊椅子上,止不住的流眼淚,不由自主的咳嗽,肺都快炸了。
要多狼狽就多狼狽,破口抱怨了幾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童欣絲毫沒有反應,呼喚大家過來吃烤牦牛串。
等給眾人都派發完之后,她才想起我來,拿著兩串香噴噴的肉串來到我跟前。
卻沒想給我,挑逗似的說道:“想不想吃呀?想吃叫聲好姐姐,我就給你。”
真是應了那句話:熱水都不要去熱川渝女人啊!
勞資蜀道山,真的不是鬧著玩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