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哈跟張狂一樣,也捏起一塊拇指大小的鉆石對著殿外的陽光打量著,看著手指尖中鉆石耀眼奪目的光芒,了然的點點頭。
“可行,末將覺得這種礦石就算價值沒有金銀礦珍貴,可是如此耀眼奪目的光芒也定然會為名門望族,達官顯貴之家的豪門婦人和大家千金所心喜。
若是那些婦人知道連皇后娘娘都以此寶石為首飾,肯定爭相效仿,屆時戶部轄下的市坊司稍微運作一番,也許能為國庫帶來不小的收益。”
張狂將手里的鉆石隨意的丟到了手絹上,對于他這種武將來說,寶石這種東西除了好看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暫時先開采一批,至于運回去之后如何處置,交由陛下定奪就行了,咱們就沒有必要操這份閑心了。”
耶魯哈也是滿不在乎的將手里的鉆石丟了回去:“末將明白,那末將就按照咱們方才商議的意思回書給張默侄兒了?”
“可以,你看著回書就是了。”
“那么調集兵馬開采金銀礦一事?”
“本帥看完各部呈上來的文書之后,就傳令下去讓他們秘密開拔前往張默所說的礦脈駐扎下來。
目前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次發兵西下,讓弟兄們活動活動身子骨有益無害。
雖說讓精銳兵馬干礦工的勾當有些屈才了,可是總比悶在城外訓操練合適一些。”
“嗨!誰說不是呢!
可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但愿將士們不會心有怨吧!”
“心生怨肯定是不會的,就是有些委屈他們了。
不說這些了,如今城中埃及,羅馬兩國商人現在是越來越多了,本帥跟呼延玉為此可愁的是……”
“報,啟稟大帥,呼延督軍求見。”
“請!”
“是。”
張狂淡笑著搖搖頭:“看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張狂話音一落,呼延玉的聲音便傳入殿中:“什么說曹操曹操就到?大帥,副帥你們兩個不會是在說末將吧?”
“沒錯,方才本帥跟耶魯兄剛剛聊到你這位大督軍,你就趕來了。
本帥甚至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偷聽我們的談話,所以才能趕來的那么及時。”
“湊巧而已,末將可沒有那么閑散的時間偷聽你們兩個閑聊。”
“怎么?薩菲莎王后又纏著你了?”
呼延玉笑呵呵的臉色一僵,神色尷尬的苦笑了幾聲,走到兩人右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沒好氣的看了張狂一眼。
“老東西,你忒不正經。”
張狂笑瞇瞇的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呼延玉:“呼延老弟這話從何談起?男歡女愛乃是人之常情,它怎么就不正經了?
呼延老弟啊!人家薩菲莎王后好歹也是一國王后,能夠對你青睞有加,這明明應該是值得驕傲自豪的事情,你怎么還一臉不情愿的樣子呢?
要老哥哥說呀,你也就別端著了,趁早隨了人家的心愿,成全一樁美事不好嗎?
你是不是嫌棄人家現在不是完璧之身的大姑娘身子?
老哥哥我可聽說了,人家薩菲莎王后也沒說非要做你的正妻,不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給她一個妾室的名分不就行了?
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這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再拖下去,你呼延一脈可就絕后了。
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啊!”
呼延玉準備去接茶的動作一頓,嘴角抽搐的將手縮了回去。
“張狂老匹夫,你丫的別沒話找屁放行嗎?
本督軍跟薩菲莎之間那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關系都沒有,你能不能別亂點鴛鴦譜了?”
張狂還沒有說什么,耶魯哈笑吟吟的喝了一口茶水:“清清白白到人家看你一副含情脈脈的眼神?
老弟啊!老哥哥跟大帥可都是過來人,那薩菲莎王后看你的目光是什么情況我們會看不出來?
你無情,但是不代表妾無意呀!
你要是因為穆罕默德邁德這個老家伙的緣故不方便下手,交給老哥哥跟大帥就行了,保證讓薩菲莎王后變成一個可以改嫁的寡婦身份。
女追男隔層紗,我說你就成全了人家吧!”
呼延玉重重的呼了口氣,猛地拍了一下桌案:“你們兩個不正經的老東西,本督軍懶得跟你們斗嘴,我來找你們是談正經事來了。
你們再這么不正經下去,本督軍可就轉身……”
一聲略微拗口的漢話打斷了呼延玉無奈的話語:“呼延大哥,原來你真的忙完回來了!”
呼延玉虎軀一震,臉色窘迫不已的朝著殿門望去,只見大食國王后薩菲莎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搖曳著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淺笑著朝著殿中走來。
張狂,耶魯哈兩人看到呼延玉窘迫的神色,吭哧悶笑了幾聲朝著自己的椅子走去,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呼延玉,眼底藏著淡淡的戲虐之色,想要看其如何應對不請自來的大食王后薩菲莎。
呼延玉感受到張狂兩人揶揄的目光,臉色尷尬的站了起來:“薩菲莎,你……你怎么來了?”
薩菲莎先是對著張狂,耶魯哈兩人福了一個不太規范的大龍女子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