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聽到殿外禁軍的喊話聲,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
“散朝!散朝!
朕要跟了凡大師私下聊聊,你們先回衙署內處理公務吧!”
夏公明猶豫了一下:“陛下,您御駕親征的事情?”
“再說!再說!散朝!”
“這......老臣告退!”
“臣等告退。”
百官神色復雜的相繼離開之后,柳明志臉色憋屈的坐到了地上,朝著殿外喊道:“讓了凡進殿!”
“遵旨!”
“貧僧了凡,參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聽到了凡還算熟悉的聲音,柳明志抬眸望去,便見到身穿月白色僧衣,手持念珠的了凡正站在殿門內對著自己躬身行禮。
望著了凡頭頂烏黑茂密的頭發,柳明志總算明白禁軍將士那句應該算是僧人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雖然現在的僧人不像后世一樣光溜溜的一點頭發沒有,可是了凡現在比后世寸頭略長一些的頭發長度明顯超過了僧人的界限。
柳明志的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了凡。
“免禮,隨便坐。”
“謝陛下!”
望著盤膝坐在自己左手對面棉墊上的了凡,柳明志屈指扣著腦門沉默了一會兒。
“了凡,你說本少爺是該叫你了凡大師呢?還是該叫你連襟呢?”
了凡愣了一下,持著念珠苦笑了幾聲。
“大千世界,稱呼不過是一個可輕可重的存在而已,陛下想怎么稱呼便怎么稱呼,貧僧無不應允。”
“貧僧?不對吧,你這一身僧袍的布料加做工少說也得三十兩銀子才能成品。
世間的貧僧可穿不起這樣的僧袍。
你又久不在寺廟之中修行,靠化緣一年也就這么多的銀子了吧?
我說,你不是在吃本少爺小姨子顏玉的軟飯吧?”
聽著柳大少如此直白的調侃之詞,了凡的臉上難道露出一抹淡淡的窘迫之意,苦笑了兩聲。
“阿彌陀佛,陛下,以貧僧現在的修為,為一些富裕的豪門大戶做兩場法事少說也有百十兩銀子進入缽中。
還不至于淪落到讓夫人養活的地步。”
“別介意,別介意,本少爺就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
不打趣你了,本少爺找你來是有正事的。
昔年你前去天竺求取所謂的大乘佛法,對天竺的了解自然應該相當清楚。
本少爺問你,你對天竺這個國度,都有什么看法?”
了凡聽完柳明志的話語,收起念珠直接從僧袍的袖口里取出一疊文書,探著身子遞到了柳明志面前。
“陛下讓大姐傳書給夫人通知貧僧之后,在入京的路上貧僧聽聞陛下昭告天下的文書,便已經明白陛下召見貧僧的用意了。
關于天竺之地的情況,貧僧在路上休息期間已經撰寫了出來大致的情況,請陛下過目。”
柳明志望著了凡遞來的文書愣了一下,淺笑著接過文書點點頭。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少浪費多少口舌。”
低頭翻看了一會文書上前幾頁的內容,柳明志眉頭微皺了起來。
“你是說天竺也是陷入了類似諸侯割據的內患之中?”
“回稟陛下,多年前貧僧取經歸來之時是這種情況,現在天竺是什么局勢貧僧就無從得知了。
畢竟時過境遷,很多事情都在改變,貧僧也不敢保證現在的天竺還是多年以前陷入了因為種姓階級斗爭,從而戰亂不斷的天竺。”
“這倒也是,畢竟過去很多年了,那你可曾知道這個大食國的情況?”
“貧僧當年倒也有所耳聞,這是一個在天竺西南方向的小國,后來還跟大宛國西面的安息國因為某些原因陷入了兵戈戰亂之中。
最終的結果貧僧并不清楚。
不過,從陛下昭告天下的文書上來看,安息國應該是被大食國吞滅或者臣服大食了。”
“聰明,你對天竺本土兵馬的戰斗力有什么看法?”
了凡掰扯念珠的動作一頓,嘴角揚起了一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古怪笑意。
柳明志將文書合起擱在一旁,眼神迷惑的看著了凡:“了凡,你這笑意是什么意思?
天竺兵馬的戰斗力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