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
“馬上開戰!”
“這就開戰!”
“傳令下去,開戰!”
隨著停駐在皇宮外的巨大奢華馬車內,傳出諸門閥家主冰冷而決絕的命令。
本就蓄勢待發的門閥聯軍爆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向著皇宮發起了進攻,從皇宮城墻處,一直到金鑾殿,宛如是血肉磨坊。
華家的鐵甲衛如同移動的鋼鐵堡壘,重甲長槍,結成緊密的陣型,步步為營,碾碎一切阻擋。
金家的疾風騎則憑借超凡的機動性,在戰場縫隙中穿插切割,所過之處,朱思勃的殘軍如割麥般倒下……
對此糜天禾只是不停地記錄,各個門閥底牌軍的能力,這也是來之前公孫瑾的囑托……
與之相比,朱思勃麾下的御林軍和暗衛,雖仍算精銳,但奈何人少。
那些收編來的烏合之眾,還沒有進行訓練,幾乎在門閥聯軍手中,一面倒地被屠殺。
箭矢如雨,遮天蔽日,刀劍碰撞聲、垂死慘叫聲……混雜在一起,鮮血浸透了廣場上的每一塊金磚,匯聚成溪流,尸體堆積如山,斷臂殘肢隨處可見,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朱思勃坐在輪椅上,懷抱小皇帝,被一隊暗衛護在中央,從金鑾殿逃向御書房。
這一次的他,脊梁垮塌,眼中露出了無法掩飾的、徹底的絕望神色。
那群烏合之眾,如今已是死傷慘重,不少人跪在地上,丟盔棄甲的投降了。
御林軍和暗衛,也都是殘兵敗將,各個身上帶傷,甲胄破碎,兵刃卷口,臉上不再是往日的肅殺,而是充滿了惶然與恐懼,軍心已然渙散。
一只臂膀纏著滲血白布、打著夾板的汪滕,連滾爬爬地沖到輪椅旁,聲音帶著哭腔:“相爺,咱…咱…咱們現在該咋辦啊?頂…頂不住了啊!”
朱思勃深吸一口氣,試圖維持最后一絲鎮定:“慌什么!集結所有剩余兵力,退守御書房!憑借地利,我們還有最后一搏的機會!”
“御書房?真有一搏機會?”
“本相會騙你?”
見到朱思勃信誓旦旦,全部高層都喚起了求生希望,紛紛加快速度前往御書房。
來到御書房前時,朱思勃厲聲下令關上門,讓老者將一缸缸酒水的蓋子打開,每個壇子都丟進去一顆荔枝大小,鮮紅如血的藥丸。
做完一切后,朱思勃這才讓汪滕等人進來。
“我的后手還有兩個時辰才會到,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京城,東山再起,能不能堅持兩個時辰,就看你們了。”
眾高層眼神一亮:“保證完成任務!”
朱思勃指著這些打開蓋子的大酒缸:“給所有將士發下去,每人一碗,誓死堅持兩個時辰,等本相后手來到,大家一起離開京城,東山再起!”
“好!”
眾人七手八腳的去抬酒缸,沒過多大一會,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摔碗聲音。
御書房的門被關上,老者這才好奇的問道:“思勃,這是什么藥?”
“大乘丹,服用后會喪失理智,不懼怕疼痛,成為瘋子一樣的人,會瘋狂朝向喪失理智前的敵人進攻。”
“哦?這大乘丹我在江湖略有耳聞,是以五石散為基礎制作而成的禁藥,思勃你竟然會煉藥!”
“我不會,是當初汪家支持邪教,就是我在中間牽線搭橋,所以這種禁藥我手里還有一點存貨。”
老者一愣:“那思勃你的后手……”
“早已黔驢技窮,如果有后手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現在!”
朱思勃長嘆一聲,看向窗外的太陽:“誰能想到,我千算萬算,就沒算計到打雷給城墻砸塌了……”
“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門閥聯軍與高手把皇宮都包圍了,只能讓這群人在外面拼命,給我們倆爭取逃走的時間,馮老你帶我離開,憑借馮老的武力,我的智力,占山為王慢慢起步也不是很難……”
就在這時,外面的喊殺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