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山之巔,界河滔滔。
無數灰色如流水一般的霧氣不斷翻涌、涌動,仿佛擁有了生命似的,給人一種神秘而幽深的感覺。
那一陣又一陣嘩嘩流水聲音不斷響起,像是命運的交響樂,仿佛在訴說著數萬年的的滄桑。
而要是忽略中央那抹突兀的金色大鼎,整個界河看起來很像一副水墨畫卷。
活靈活現的墨龍,時而飛騰的墨鳥,以及那延綿不絕的墨山。
無數景物在這片無邊無際的界河中交替出現,仿若神跡。
當然,也得忽略此時正大眼對小眼的兩人。
不同的是,蘇摩此時滿臉都是見到老熟人的喜悅。
而亞當卻是一臉懵逼困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這里可是巨山星域之巔,世界鼎的存放處啊!
等等。
我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怎么看到這該死的混小子了?
想起之前幫助回歸現實的蘇摩,拼命抵擋了游戲兩個多小時,導致元氣大傷,到現在也只恢復了半成不到。
亞當瞬間臉色一黑,以為是自己念道時出現了幻覺。
就和之前在未來遺跡中物色投資蘇摩一樣,這些年來亞當也不是沒有投資過一些其他玩家,試圖資助這些人來到界河尋找它的真身,放他自由。
但多少萬年來,卻從未有任何一個被游戲挑選的生物能走到這里。
哪怕是那些掌控了諸多權限的神靈,也會因為各種原因隕落途中。
指望那混小子這么短的時間內登臨界河?
“說起來好像也很久沒有關注過這小子現在的處境怎么樣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看看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咦,怎么沒有在主世界里,難道又去了之前的小世界探索?
啊?小世界怎么也沒有!”
摸索著世界鼎上的顆顆寶石,身材結實的亞當瞇起眼睛,有些疑惑。
他倒是沒有想過蘇摩會隕落在他沒探查的這段時間內。
沒道理,之前在未來遺跡中蘇摩可是展現過遠超偽神的力量。
現在這一輪的游戲才剛剛開了個頭,不至于有危險能壓倒他。
難不成又跑到星域外面去了?
我不是告訴這混小子一旦出去之后,下次就又會遇到游戲的嚴格審查嗎?
靠,下一次游戲再探查,我可不幫他擋了!
不行,這要是不幫他擋,豈不是上次的投資虧了。
這特么的,怎么回事啊?!
亞當有些肉疼的琢磨著,但也不得不承認蘇摩可能是這數萬年來他遇到最跳脫的游戲玩家了。
根本不按照游戲規則進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進度也快的嚇人。
按照他之前的大概推算。
如果蘇摩能夠再經歷個三五百輪災難,即主世界三五十年時間。
便很有可能超過前人的進度,獲得一絲來到界河和他交流的機會。
屆時,他再根據游戲的容忍程度,再給蘇摩一些幫助。
兩者相加,保不準就能走出新高度來!
但現在這才多長時間,這小子又要讓我增加投資去硬抗游戲
“你吵個錘子,給我閉嘴啊!”
望見不遠處的蘇摩手舞足蹈的大喊著,亞當怒吼著,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作為世界的核心投影,在這壓制一切規則的界河中,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這一嘴巴子下去,有點疼,但腦子卻清醒了許多。
嗯?這幻覺怎么還沒消失?
難道這一下還不夠力道?
“臥槽,當子哥怎么還自己打自己了?”
望見大鼎下亞當給自己來了一個嘴巴子還不夠,又接著左右開弓連續幾下。
蘇摩有些發懵,倒吸一口冷氣。
難不成自己剛才的舉動觸發了什么規則,導致亞當受到了懲罰。
不對啊,這家伙明明是自己抽自己啊?
不對勁啊,這家伙怎么抽了幾下還笑起來了,這么開心?
壞了,這眼神好像有點灼熱啊,難不成.
忽然間,蘇摩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和之前被游戲強行傳送有些相似。
等到這股眩暈的感覺消失時,眼前的界河全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他在避難所的辦公室。
臥槽,難道通關失敗,被游戲給強制送出決賽了?
蘇摩頓時有點麻。
然而下一刻,房間內卻陡然出現了亞當的身影,激動的撲了上來。
“還真是你這混小子,你怎么找到界河的?!”
不動聲色的躲過亞當飛撲,蘇摩靈活的往后一躺,坐在了椅子上。
“當子哥,數月未見,風采依舊啊!”
“數月,你小子還知道只是數月啊!”
沒抱到人,亞當訕訕的退后一步,坐在了蘇摩正對面的椅子上。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但下一秒被亞當隨后一揮,直接消失。
一張茶桌出現,裊裊熱氣從茶壺中先出現,隨后才有沸水滾開的聲音。
“這我還沒從界河退出來?”
看到這一幕,蘇摩頓時反應過來。
“當然,你好不容易來了界河,我怎么會讓你這么輕易的退出去。”
亞當自斟自灼,急頭白臉的喝了三大壺。
又變出一些熱氣騰騰的速食品,左咬右啃,嘴沒停下過。
看那模樣,就像是被困在沙漠里數日滴水未沾的旅人,饑渴極了!
“我慘啊,上次為了幫你擋游戲的探查,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你小子這次來可得好好補償我才行。”
“啊?”
蘇摩一愣,有些沒明白過來。
“你啊什么,上次幫完你之后我就被游戲扭送回了界河,在本源沒有完全恢復之前要一直被界河的規則壓制著,你想想有多慘?”
“不能吃,不能喝,除了汲取世界之力恢復本源,其余時間就只能發呆。”
“這可比過去幾萬年的苦苦等待還要慘多了。”
嘴上接連賣慘,亞當那臉上的笑容可是擋都擋不住。
說了好一陣,蘇摩這才搞清楚之前出了未來遺跡到現在,亞當身上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