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村民們都熱情高漲后,梁鳴點了點頭,又和他們約定好收購的時間后,就解散了大會。
等村民們走后,梁建國拉著梁鳴的手,道:“梁鳴,這次真的要多謝你,讓我們梁家村的村民,都有了營生的買賣。”
“村長,我這罐頭廠雖然會一直收購水果,但我們村幾十戶人家,每家也就2畝左右的自留地。”
聽到村長的話,梁鳴及時潑冷水道:
“按我的估算,這收購水果的買賣,最多也就能收一個多月,他們的水果脫銷了。”
梁建國一聽,頓時就緊張起來:“這么說,我們的村民賺錢的日子,也就維持不到一個多月?”
“梁鳴,你有沒有什么辦法,繼續帶村民賺錢?”
好不容易看到村民們的好日子到來,梁建國自然不愿意看到他們再失去。
“辦法確實有一個,只不過可能會讓你和村委會為難……”
梁鳴說道。
“有什么辦法,你直接說,只要能讓村民們賺錢,村委會絕對大力支持。”
梁建國毫不猶豫地說道。
看到村長都這么說了,梁鳴也不廢話,認真的說道:
“村長,你也知道,我現在手里有個罐頭廠,我必須保證水果原材料的穩定供應。”
“我打算承包我們村后的幾座果山!”
這個想法,梁鳴心里早就想了很久。
桃源鄉因為是水果之鄉,到處都是水果,所以新鮮的水果根本賣不出去好價錢。
梁鳴現在準備把這些新鮮水果,全部制作成罐頭,大大提高了水果的儲存時間,又減低運輸損壞的成本,絕對能賺大錢。
梁建國一聽,臉上也露出一抹異色:“你要承包村里的那幾座果山?那可是有幾百畝地!”
“這會不會太多了?”
他確實有些猶豫的。
畢竟十里八鄉,還沒聽說哪個個體戶,一口氣承包了幾百畝山地的?
放在早些年,老百姓養超過三只鴨子,那都是資本主義的小尾巴,要割掉的。
“村長,我也知道你為難,所以我想了兩個承包方式,就看村委會選擇哪一種。”梁鳴說道。
“噢?你說說看。”梁建國說道。
“第一種,就是我把那幾座果山承包下來,每年給租金!
然后我雇傭村里人,上山幫我打理果園。
等到水果成熟了,我出錢請村里人上山采摘水果。
這樣一來,村民們每年都能拿到租金分紅,我也能給他們提供工作崗位,讓他們賺到錢,一舉兩得。”
梁鳴先說了第一個選擇。
梁建國聞,搖了搖頭:“這個選擇不好,第二個選擇是什么?”
這個選擇,還是讓梁鳴一口氣承包幾百畝山地。
雖然現在國家允許農民承包村里的田,果山,魚塘,搞農業生產買賣,但這么大的面積,他還是不敢點頭答應。
“第二個選擇是,我和村委會,一起承包果山,共同打理,等到水果成熟后,村委會安排人上山采摘。
水果按照市場批發價賣到罐頭廠后,利潤我和村里七三分成。”
梁鳴也不廢話,當即給出了第二個選擇。
這種把產業掛在集體名義上面的操作,是80年代初十分常見的操作,為的就是避免有人上綱上線,找麻煩。
到了80年代中期,這種模式已經減少了很多,大部分個體戶都只愿意自己占股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