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齡也不禁支棱了一下。
但剛一支棱,就劍道楊玨從袖中又掏出了一張飛錢。
這尼瑪是要跟他杠上了嗎?
崔九齡心中不禁懊悔了起來,他雖出身清河崔氏,但他爹畢竟是庶出啊,家里財力其實有限。
否則他也不需要跟沈夢魚聯姻了。
何況現在他被罷了官職,沒有俸祿,再花一兩千兩買一壇酒,回去非被他爹抽死不可!
不禁暗暗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楊玨從袖中拿出來的飛錢,忽然又還回了袖中。
本來一臉期待的掌柜,一時懵住了。
接著又見楊玨把桌上的飛錢和金錠也已經收入袖中。
“楊公子,您這是……”掌柜有些不甘心的追問。
“哦,我仔細想了想,花一千多兩買一壇酒,還是太傻了。”楊玨一本正經的看向崔九齡,“崔草民,你贏了,酒歸你了!”
崔九齡:“???”
你特么覺得傻,你跟我玩這么久?
逗傻子玩呢?
本來他已經千防萬防,楊玨是在耍他,但被楊玨語一激,他就直接被架起來了。
并且像武則天守寡一般。
失去了李治!
沒錯,他是贏了。
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啊!
楊玨雖然輸了,但現在已經沒人看他笑話了,畢竟他展示出了實力,完全可以跟崔九齡再來一輪。
但他最后選擇了放棄。
因為他覺得太傻了!
一千二百兩買一壇酒,在大多數人看來都太傻了!
當眾人從剛才刺激的場面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崔九齡的眼神都充滿了對智障的關愛。
最后的結果就是:崔九齡花了一千二百兩,讓自己成為了笑話。
柳輕煙也有些忍俊不禁,輕輕瞟了楊玨一眼,這家伙真是缺德帶冒煙。
掌柜見楊玨不競價了,忙對一旁的伙計道:“小二,快把龍膏酒給崔公子拿上來!”生怕晚了一步,崔九齡反悔似的。
但面對這么多人圍觀,崔九齡身上的包袱太重了,想反悔也不能反悔。
否則清河崔氏就會被人恥笑。
世家子弟還是很在乎門風的。
龍膏酒抱到崔九齡那條桌上,伙計也很伶俐,當即就把酒壇的封泥給揭開了,讓崔九齡想退也沒得退。
“崔公子,小的給您倒上?”
崔九齡下不來臺,轉頭看向掌柜:“身上沒帶那么多現銀,你多時候到崇明坊去拿。”
“欸,行。”
龍膏酒色澤漆黑,酒香濃郁,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但沒有一個好心情,喝多好的酒都是糟踐,非但無法解憂,崔九齡還喝出了一肚子的氣。
楊玨借著柳輕煙的酒菜,隨便對付幾口,施施然起身:“黑廝,回家!”
柳輕煙招呼舒無艷付賬,跟著楊玨和黑廝一起走下樓去。
出了醉紅樓,楊玨回頭看了一眼:“姑娘,你為何跟著在下?”
“誰,誰跟著你了?”柳輕煙神色露出一抹窘迫,“這條街是你家的啊?”
說話之間,遠處二騎疾馳而來。
本來熙攘的街上,行人紛紛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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