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玨,你太惡毒了!”
如果內務府問責,沈家很有可能失去皇商的身份。
內務府的油水可是多得很哪!
沈木風自然不想失去替內務府采買的好差事,憤恨的指責松濤道:“松大掌柜,我希望你搞清楚,跟玉堂春合作的是沈家,而不是他楊玨,老夫才是沈家的家主!”
“沈家的家主又如何?”
“老夫可是皇商!”
松濤揶揄的道:“皇商很了不起嗎?沒有玉堂春提供那些新奇的貨物,你覺得你們沈家能與內務府搭上線嗎?”
“豈有此理?!你跟這個低賤的贅婿勾結,中飽私囊,我要見你們東家,讓他出來見我!”說著說著,沈木風都有些上火了,“老夫倒要親口問一問他,不跟沈家合作,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私自做的決定!”
楊玨翹起了二郎腳,抖了抖袍衫前裾,語調平靜的說:“松大掌柜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呵,你的意思算個屁!”沈木風譏誚道,“我要見玉堂春的東家,問他的意思!”
“如你所見,我,就是玉堂春的東家。”
“什么?!!”
輕飄飄的一句話。
卻仿佛一枚炸彈,在沈家父女耳畔炸開。
傳聞富可敵國的玉堂春東家,竟會是曾經的沈家贅婿楊玨?!
“你……你是玉堂春的東家?”
沈木風緩過神來,心里頓覺不是滋味。
這世上沒有人知道玉堂春到底有多少財富,但總之不是現在的沈家可以望其項背的。
他將楊玨逐出家門,也等于把億萬財富逐出家門啊!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玉堂春的東家?”從感情上,沈夢魚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跟楊玨提出和離的時候,她還有一些優越感。
可如果楊玨是玉堂春的東家,那她的優越感就會蕩然無存!
松濤好笑的說:“我是玉堂春的大掌柜,誰是玉堂春的東家,我還不清楚嗎?”
沈夢魚無以對。
怪不得楊玨當初能夠替沈家搭上玉堂春的線,原來玉堂春本來就是他的。
正因為有了玉堂春這條線,沈家才成為皇商的。
也就是說,玉堂春完全可以自己當皇商,但楊玨似乎并不在乎,把機會讓給了沈家。
“你既然是玉堂春的東家,你為什么瞞著我?”沈夢魚接受不了,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不瞞著你,又怎么能看得見你真實的嘴臉?”
“你……你這話什么意思?”楊玨眼神透露出的輕蔑,讓沈夢魚很受傷,“你覺得我是因為你沒錢,才跟你和離的?”
“這些都不重要了。”
當初瞞著沈家,也不是楊玨有意為之,而是他并不想太張揚。
畢竟玉堂春家大業大,朝野上下盯著他們的人,不在少數。
他也得保障自身的安全。
不過他不想解釋太多。
在簽下和離書的那一刻開始,他對沈夢魚就已經死了心了。
“不對……楊玨,你是拿了我沈家的錢,才開的玉堂春,你之前是沈家的贅婿,玉堂春該是我沈家的才對!”沈木風忽然打開了新思路,雙眼都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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