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沈家收留了你三年,對你仁至義盡,要愧疚也是你愧疚!”沈夢魚惱羞成怒,“楊玨,離了沈家,你什么都不是!”
楊玨挑了挑眉,神色揶揄:“這話恐怕說反了吧?”
這話的意思,是沈家離了他不行?
沈夢魚知道楊玨為沈家付出了很多,她也想給他一些適當的補償,可對方非但不領情,而且譏笑她。
讓她沒來由的火大。
而在此刻,沈父沈木風卻出現在門口。
這老畢登估計已經偷聽多時了,等到塵埃落定,這才鬼鬼祟祟的出來。
“夢魚,和離書都簽好了吧?”沈木風睇了楊玨一眼,大步走向沈夢魚。
生怕楊玨反悔似的,他迅速就將和離書收了起來。
接著冷冷的看向楊玨:“楊玨,你該不會以為,沈家有今天這一切,全是你的功勞吧?”
“全賴祖宗保佑,我沈家才有今天的成就!”說著,沈木風對著虛空拱手,繼續道,“沒有沈家,你在御京估計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吧?你該感謝沈家對你的收留!”
輕描淡寫之間,就將楊玨的貢獻一筆抹殺。
而且還要他感恩戴德!
楊玨覺得可笑至極,但也懶得爭辯,淡淡的道:“從今往后,沈家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你最好說話算話,可別到了最后,又死乞白賴的來求沈家。”沈木風嗤之以鼻的道,“我現在已經入籍內務府,做的是皇家的生意,沈家已經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了!”
楊玨冷笑不語。
當初要不是他動用了關系,沈家這種沒有背景的小家族,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內務府的法眼?
不過現在跟他都沒關系了!
楊玨搖了搖頭,舉步跨過大廳的門檻。
沈夢魚看著他的背影,則是略略的失神。
三年的時光里,楊玨對她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甚至在御京城里得了一個寵妻狂魔的稱號。
但當她提出和離的時候,他表現的未免太過冷靜了,反倒讓她心里不是滋味。
“這廝總算識相,沒有大吵大鬧,事情出奇的順利。”沈木風洋洋得意,看著手里的和離書,“夢魚,你的八字我已經送去給崔家了,能夠攀上崔家這一根高枝,咱們沈家可就發達了!”
這時,外面一個下人來報:“老爺,小姐,玉堂春的松大掌柜來了!”
“快請!”沈木風將和離書收進懷里,說道。
一會兒,就見下人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來,長了一張四四方方的臉龐,頜下留了幾莖疏須。
沈木風急忙看座,命人上茶。
“內務府需要的一萬塊香皂,松大掌柜都準備好了吧?”
“沈大人的差事,小人怎敢怠慢?加班加點也得給你趕出來。”
沈木風捋須一笑,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松濤:“如今沈某也在內務府掛職,你辦事伶俐,以后我不會虧待你的。”
松濤心里沒把沈木風的話當一回事,但表面還是需要客套一下,拱手道:“松某恭賀沈大人。”
說著眸光一轉,看向一旁的沈夢魚:“我聽說沈小姐中了新科的女狀元,貴府可謂是雙喜臨門了。”
“松大掌柜客氣了。”沈夢魚微微一笑。
“哈哈,還有一喜呢。”沈木風得意忘形的笑著,“過不了多久,小女就要嫁入崔家,屆時還請松大掌柜過來多飲幾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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