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命的閉上眼睛,只覺的可惜。
才申請了離婚,還沒好好感受過太陽,就要草草結束這一生了。
可是,被抹脖子的瞬間,我看到季司川的手伸了過來,他的手直接握住了刀,手掌里的鮮血像暴雨一樣砸在地面,砸出一個一個鮮紅的印記。
他那雙一向對我冰冷以待的雙眸,這會平靜極了,喃喃道:“你以后,要好好保護自己。”
男人被保安按在了地上,可男人還死死的盯著我,要置我于死地,他是要置所有女人于死地。
而季司川,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他西裝里的白色襯衫,早已被鮮血染紅。
我手心冰冷,又慌又恐懼的蹲在他面前。
直到救護車來了,進入搶救室,醫生宣布沒有性命之憂,我才覺的活了過來。
季爺爺那里,我沒有通知,怕他接受不了。
季司川也因為打了麻藥,一直昏睡,我便守在病床邊。
“林微微……”
突然,他夢囈般的喊了我一聲。
我身體像被電流擊中,麻木不仁。
我呆呆的盯著還在昏迷中的季司川。
他昏迷中,喊我的名字?
不應該是喊喬然的嗎?
他又不喜歡我,七年來,對我即冷淡又厭惡。
是,他不會喜歡我的。
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
我想到這些,自嘲一笑,可一股尖銳的疼痛從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眼淚也從眼角悄然滑落。
翌日早上,我正要推開門去買點早餐時,門從外面被推開。
“阿川竟然為了救你,被捅了兩處?”迎面進來的是季爺爺。
我心口一沉。
季爺爺最寶貝季司川這獨孫,從小也是跟季爺爺住一起的,也是從小就強制被季爺爺培養成季氏接班人。
季家在這都城,高門顯赫,父親這邊經商,母親那邊高官,是誰也不敢得罪的主。
至于季氏最近惹上的那個人,必須要顧家出面擺平,說明,那個人有龐大的陰暗勢力,才不得不找顧家這種陰暗道上混的人來擺平。
“林微微,你,你……”季爺爺沖到病床邊,氣的想罵我,可又心疼的去摸季司川的臉。
“他第一次受傷,竟然是因為你。”季爺爺氣的臉色極其難看。
我低著頭,手緩緩攥緊。
季司川是第二次受傷了,都是因為我。
第一次受傷是把我從那個地方救出來。
這點,季司川沒讓季爺爺知道,我更不可能說。
“對不起。”許久,我很小聲道。
季爺爺朝我咬牙切齒:“既然知道對不起,一會顧少來了,別提你們離婚的事。”
他要來了?
我聲音弱的只有自己能聽見:“要不,我先回去收拾點東西過來?”
季爺爺這會盯著我,眉心緊蹙。
我被季爺爺盯的雙腿有點發軟。
那種既然要被識破謊的慌亂,緊張到不能自已。
良久,季爺爺才道:“林微微,阿川遇上你之后,就沒一件好事。”
我把頭低的更低,只覺的難堪。
“第一次被人算計,就是被你算計到被迫結婚,好,結婚后,你是全心全意為他了,但是,你哪方面都跟不上他的腳步,也幫不上他,連個點綴都做不了。”季爺爺搖頭:“林微微,不是我一直看不起你,是你一直讓我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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