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折磨死的,偏偏這種事情還不能說出去。
說出去要被人笑話丟人。
林玉蘭知道她不能嫁給許玉柱,但是,這件事由不得她。
“媽。”她眼里透著幾分絕望,“除了許玉柱,你覺得整個軋鋼廠還有誰敢娶我?”
她和許玉柱處對象,還沒成的情況下,就被她媽給宣揚了出去。
如今,整個軋鋼廠的人都知道,她和許玉柱是對象了。
在加上許家的名聲,廠長的官位。
誰還敢娶她?
這——
一下子也把劉鳳琴給問住了,“要是,要是、趙營長肯娶你就好了。”
趙營長不怕許玉柱。
也不懼軋鋼廠的許廠長。
而且,趙營長還是軍人,嫁給趙營長就是軍婚。
“玉蘭,你沒覺得你現在的情況,和當初的陳美娜很像嗎?”
這話一落,林玉蘭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過來,“什么?”
她腦子還有些亂。
劉鳳琴,“當初陳美娜也是這樣,被薛東來逼迫,走投無路陳家才綁了趙營長在炕上。”
這話,林玉蘭聽了進去,“你是說?”
這話,林玉蘭聽了進去,“你是說?”
劉鳳琴,“我們為什么不能像陳美娜那樣?”
“綁一個女婿上炕,好攀高枝。”
陳美娜的這件婚事,給所有人一個啟發,那就是原來下作的手段,也是可以成功的!
林玉蘭低著頭,白皙的脖子上帶著一截紅痕,“你讓我想想。”
劉鳳琴看到女兒身上的痕跡,就氣的牙癢癢,“這是咱們擺脫許玉柱,為數不多的辦法了,你想清楚。”
林玉蘭低低的應了一聲。
“我省得。”
*
陳家。
苗銀花進去了,苗金山在喝茶,聽到動靜,抬頭看了過來,“我還以為你會把所有的消息都透露出去呢。”
苗銀花呼啦啦的灌了一氣,“我也不是傻子。”
“肯定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房子,大件的三轉一響都是可以透露出去的,這些玩意兒看得見,摸的著,而且還偷不走。
但是兩千塊的現金彩禮,她就不敢說出去了。
這玩意兒就跟肉包子一樣,說出去了,就被人聞著味尋過來了,怕是要借錢的。
真金白銀的擺在這里。
苗銀花自然不是傻子。
苗金山笑呵呵地說了一句,“我們家小銀花還怪聰明。”
都一把年紀了,還這般哄著苗銀花。
兒媳婦王淑蘭都忍不住看了過來,覺得她婆婆這輩子命真好。
“嬌嬌和向鋒在外面?”苗金山問了一句。
“對。”
提起小兩口,苗銀花就忍不住笑,“東西送來了,小兩口就出去約會了。”
當然,也有她的意思,大雜院里面長舌婦多,與其讓他們過來被編排。
還不如出去約會呢。
外面。
陳美娜領著趙向鋒就在胡同里面亂轉,她忍不住笑他,“怎么這么早就把東西送過來了?”
誰敢想!
早上四點趙向鋒就來提親送東西了。硬是在門口等到快六點,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才敲開了她的窗戶。
陳美娜這才知道,這人竟然來這么早。
趙向鋒有些無奈,他野性英俊的眉眼少了幾分刻板,內斂鋒利的目光也柔和了下去,他將頭抵在她的脖頸處,啞著嗓音道,“陳美娜,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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